一頓罵,臉上相當委屈。方叔心裡急切,顧不得解釋,叫那青年出去,然後關了門,抓著方路傑的手好一段時間說不出話來。
“少爺你回來了,你沒事兒吧?沒事兒就好。看著你沒事兒就好……”方叔早年成婚,一個妻子卻早早病死。他膝下無兒無女,也沒有再娶填房。母親當初就說過,方叔是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這方家了。方路傑看著他,就像在看著自己的另一個父親。方叔一時激動得不能自持,連著吸了好幾口氣都不能平靜。他死命地盯著方路傑的臉看了好久,然後突然把臉側過去。方路傑心疼地叫了一聲方叔,接著聽見他老人家帶著壓抑和感動的啜泣聲。
“方叔,是我不好,害您操心了。”
“不是的,”方叔傷感地擺擺手,仍然有些難以說話。“我能有機會為你操心我高興,我只是怕能操的心太少。我,我老了,我幫不了你什麼……”方叔非常傷感地看著方路傑,一雙熱切的眼睛裡隱含著一股股心痛和鬱結。“少爺,是我不好,我幫不了你,才使的你走到今天這一步……”
方路傑驚訝了一下,不解地:“我很好啊,方叔。”
“少爺,我是沒見過世面,可是我知道幫會中不是那麼容易生存的。你在外怎麼就?……”他欲言又止,眉目間全是心痛。
“方叔認為,我不該加入洪幫?”方路傑不意外,洪幫在上海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的,他加入洪幫內部的事大概早在街頭巷尾的報紙上傳遍了。那麼父親呢?大概也知道了吧。“我知道您一直認為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