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不過尺,懸在半山腰,下面是萬丈深淵,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我們可不敢玩命,除非迫不得以趕時間,一般
是沒有人會走那條路的。”
“哦?”
師染茶微笑挑眉,寬不過尺?一尺的寬度對他而言足夠了,可是沒有人帶路……
嘆氣,對於王大許三思這樣的普通人而言,要在這樣的冰雪天地過那樣的懸崖峭壁卻實太為難了。
正如許三思所言,那對他們而言是在玩命。
王大似乎看出了他的失望,續道:“其實也近不了多少,我們走下面山澗,也並繞不了多遠。”
師染茶笑了笑,表示依他所言。
三人沉默地在雪地上奮戰,接近黃昏時,他們已走至潤谷,寒風從頭頂怒號刮過,冰冷刺骨,雖然疲憊又不宜停下來
歇息,王大許三思二人的臉色漸漸都泛上霜紅夾著青氣,而師染茶那一身的雪泥,看起來也極為狼狽。
狂風像哀嚎怒嘯,令聞者毛骨聳然。
忽平尖嘯的怒嘯夾著一聲驚呼,一個人影如星石隕落般的劃破長空自澗壁上直直墜落下來。
王大許三思二人吃驚地瞪著那人影極速墜落,眼看就要撞在山壁上,這樣的高度落下來撞在山壁上,只怕當場就要粉
身碎骨,兩人不忍再看,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
師染茶也略略吃了一驚,這樣的天氣居然還有人從山頂上掉下來。
衡量下高度,估算著衝擊力,猶豫了下,終於還是不忍見死不救,於是拔身而起,連連幾縱搶在那人撞上山壁前攬救
下來,迎著衝撞力狠狠地墜落,師染茶氣血翻滾幾乎壓抑不住,臉上一白,與那人一起跌落到雪地上,幸而已不算太
高,雖然重重跌下,氣血不穩,卻並未受傷,只是腹部剎那間絞痛起來,忍不住低吟出聲。
“你……沒事吧?”
那人有點怔愣問。
師染茶壓著痛楚感抬頭一笑,正想說沒事,剎那間,卻怔忡難以言語。
這是一張俊美不似凡間物的臉,飛揚的眉目,桃花明豔的眸子,秋水似的神韻,帥氣而俊美,幾乎無法從其臉上挑出
一絲毛病,如謫仙之人。
這人一身白衣幾要與白雪淪為一體,左掌中還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朵雪蓮,正是鮮豔怒放的模樣。
看來這人是為了這朵雪蓮而不顧性命自山頂墜落下來。
那人看著師染茶呆愣的模樣,嫌惡地冷冷一哼,道:“多謝兄臺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就此別過!”
說著,還拋了個小瓶給師染茶道:“不想死就把這個服下。”
冷冷地笑地,冷冷的語氣,嫌惡的眼神,這人神態琚傲無比。
師染茶被他的眼神和話語噎了下,說不出話來。
這眼神……不曾想,他師染茶也有幸被人當了一回登徒子?
那人說完自顧地拍了拍身上的積雪便要走,王大二人卻激動地搶過來道:“雪仙!雪仙!請留步!是我們!您要的藥
材都準備好了,還有些口糧及乾貨,另外我們兄弟還準備了一瓶三十年的花雕。”
被他們稱著雪仙的人淡淡瞟了二人一眼,淡漠地哦了聲,皺著眉,“怎麼這麼慢?”
王大撓撓頭笑笑謙意地道:“沒辦法,這年這雪太大了,山路難走,不過還好啦,沒有錯過約定日,雪仙千萬不要見
怪。”
“恩。”
雪仙淡淡哼了聲,盯著師染茶詢問:“這人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帶著陌生人進來?”
“咦?他不是雪仙的朋友麼?”許三思率先驚訝詢問地看著師染茶。
雪仙聞言皺著眉,瞪著師染茶。
師染茶微笑,“在下師染茶,想必閣下便是清風公子舒輕塵舒公子了?想不到這裡隱居還搏了個雪仙的名號。”
那人揚眉——不錯,此人,正是舒輕塵,為守藍蓮花開,與般幽生二人隱居在此山中,雖然他事先已做好萬全的心理
準備,但真真要在這樣的古林裡生存下去,還真是不易,首先便是吃住。
他和般幽生幾經周折才算解決了這個問題,其中,他便以採到的珍奇藥材和以入山採藥為生的村民交易,換取一些油
糧,而別外,他要做治藥,並不光有這些珍奇異草便行,還需要一些平常藥材,而且種類煩多,數量頗多,有些藥材
雖然常見,卻也需要花許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