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訂金,我們若是交不出貨來,以後就別想混這口飯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也盡力了,若雪仙因此而不肯給靈芝,就是天要絕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唉,但願雪仙能體量我們的苦衷啦,嘖,真不明白,他怎麼就能那麼容易的採到許多珍貴藥材?無明山我們爬的次
數都記不清了,也從沒什麼好收穫。”
“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啊……雪仙那樣美麗的人,老天爺怎麼不眷顧?不偏愛?”
王大和許三思不無感慨地交談著,對自己的人生際遇諸多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師染茶默默聽著,淺淺地笑著。
若是你們也如那人被從小做成毒人,對藥材的敏感度到達臻化造極的地步,自然也能很容易地採摘到許多尋常人不易
採摘到的珍貴藥材,為此,將要付出的代價,又豈是你們可以承受的?
想到此處,不由探了探腰間的玉佩,這一趟,他絕不能白走,只要治好朱邪丹青的病,從此便可兩清了,他便再不欠
他,這一生一世,他亦可安心了吧?
九九說得含糊不清的,他著實不明白舒輕塵放著好好的邏霄宮宮主不做,卻跑來這種深山野嶺裡隱居,真真是奇也怪
哉。
不由自主又思緒又飛到傻得讓人揪心的人身上,不由自主地想,他的不辭而別,朱邪丹青會是什麼反應?他的失信朱
邪丹青是惱還是怒?
呵呵,實在想得太多了,朱邪丹青知道什麼叫失信麼?
也許他只是奇怪為什麼他這麼久不出現罷了吧?
腹中忽然一陣絞痛,尖銳地撕扯著他的每寸血肉,總是帶笑的面容微微染上苦色,真是……師父若是知道我不僅武功
荒廢,身體也莫名其妙的日漸潺弱,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
“呃……”
低低地呻吟了下,被耳尖的許三思聽見,雖然是不打算管師染茶的死活,不過這個人自稱是雪仙的朋友,他們還想靠
著雪仙混口飯吃,不管怎麼也不能放著雪仙的朋友不聞不問才是。
“怎麼了?師公子哪裡不舒服嗎?”
師染茶壓下痛楚,那揪痛只短短一會兒,壓下去也並不特別難過,只微笑道:“我沒事……大約還有多遠的路程?”
王大看著前方蜿蜒不見盡頭的曲折的山路,鋪著厚厚的一層積雪,嘆氣:“照這樣一步三滑的速度,大約還有三四個
時辰吧,趕到估計快到子時了,唉,今晚註定要睡雪地了,雪仙的屋子是不讓人靠近的。還好物件準備得齊全,只是
……”
王大遲疑了下續道:“沒有準備師公子的份……”
“哦。”師染茶聞言笑了笑,擺手表示沒關係,眯眸順著王大看著的方向,問:“順著這個方向直走麼?大約還有多
少公里?”
“嗯……十來公里吧,這路不好走。”
“哦……”師染茶在心裡計量著,叫他陪著這樣慢吞吞地趕路實在不是件慈味好受的事,然而,他又怕獨自一人走錯
路……對於一個沒有方向感的路痴來說,獨自遠行實在是件很痛苦的事。
誰與共醉(生子)16
“難道沒有捷徑?”
近來身體上的不適總讓他有種奇怪的錯覺,他曾自己把過脈,震驚得令他幾乎眩暈過去,他無法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急切地想聽聞別人的診斷,然而,他卻又不能也不敢隨便找大夫把脈,哪怕是之前與九九相見,他亦不敢說出自己
心中的疑惑與苦惱。
最後在西門頃的暗示下知道了舒輕塵現今的藏身處,關於師芳和舒輕塵以及師家與邏霄宮之間的恩恩怨怨,他知道的
並不多,劍廬被血洗之時,師詩已出嫁,九九已入千機樓,而他,自拜入紫虛真人門下便再沒離開過紫虛峰,他唯一
知道的是父親曾經交給他的一封信,信上細細地說明了師芳的身世,父親答應般阿含照顧師芳一生一世,即便是父親
去世了,他也要求他和九九代他繼續照顧師芳。
“有,可是這種天氣,那路太險了,也不能走。”
王大遲疑地說。
許三思也是一臉凝重,帶著惶恐道:“別說這種鬼天氣,就是碧草幽幽的時候,那路也是不易行走的,繞著山壁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