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因為他的表白,而血脈奔湧,卻沒有想到,只是陷阱。
白蘇聞言笑起:“你做的,比這個不是還要殘忍許多嗎?”他的真心,都可以棄之敝屣,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不能做?
“為什麼?”司祧又問。
“這朝中上下,幫你的,都是關睢景。你我的事兒,若是被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看見,或許還能獲得原諒。但是,當他們兩人一起出現,就算你跪下去求他們,他們也不見得會原諒你。”
司祧猛地窒住,喃喃說道:“很好,很好。你這是逼得我不對你設防?”
白蘇聞言笑起:“是嗎?你對我沒有設防?”
司祧冷哼一聲。
白蘇笑著靠近司祧:“皇叔,心血被糟蹋的感覺,是不是很難受呢?”
豈止是難受,簡直是恨不得直接吐血而亡。口中卻說:“我又沒有付出過什麼,為什麼會覺得難受?”
“你剛剛還口口聲聲的提起我的責任,怎麼這麼快,你就忘了?”
司祧下意識的按了按胃部,急怒攻心,喉嚨深處有血腥味道蜿蜒而上。他裝著抬起袖子,憤憤然拭臉,卻是要趁著那片刻,將喉中的腥甜壓下。即便是被他這樣背叛,還想著要保護他,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病入膏肓的事實。
白蘇卻把這個動作,理解成了司祧對他的厭惡。不由惱羞成怒,冷哼一聲,譏誚道:“剛剛說得那般的義正詞嚴,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
咕隆一聲,要出口的鮮血,也被吞了下去。司祧也笑:“你以為我會看不穿,你再打些什麼注意,剛剛說的那些,不過是配合你而已。”
白蘇眼神一黯,幽幽問道:“那麼,我是不是要多謝你的配合?”
司祧淡淡的一笑;“如果沒有你的傾力演出,怎麼能那麼恰到好處的,欺騙他們?”
立場瞬間轉換,白蘇不願處於下風,可仍是忍不住問道:“你早就知道?”
“從你進來,說第一句話開始,我就知道。”
狠狠的攥緊拳頭,白蘇憤憤的說:“既然早就知道,為何還不拆穿?”
“若是,關睢景不發現我跟你有關係,他如何不想方設法的將我救出去,與眉嫵雙宿雙棲。而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剛才我處於被人脅迫的情況。”
白蘇心有不甘,本意是關睢景若是生氣,那麼,他以後便再也不會去幫助司祧。司祧一直被關在這裡,只要不出去,就不會在興風作浪。日後,他也能保全他。卻不料,反被司祧將了一軍。當下,直恨不得,將面前的人掐死算了。
而司祧卻依然笑,笑得沒心沒肺的。“白蘇啊白蘇,你還是太嫩了一些,你也不想想,以我對你的瞭解,剛才的一切,若不是在算計著什麼,你會去做?”說著,又輕輕一笑:“不過,我還是覺得很高興,畢竟高傲如你,還那般低三下四的求我,這感覺,真是不錯。”
白蘇氣得面如金紙,冷笑著說:“既然如此,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也收起你的假仁假義,說,你到底是想要什麼?”
司祧低嘆一聲:“可惜了,你我叔侄十幾年,今日過後,就成陌路。還真是可惜。”
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白蘇想象著自己的雙手,正掐著某人纖細的脖子,笑著說:“陌路?我以為皇叔早就希望這一天的到來。”
這般爭鋒相對之後,日後,必將勢如水火。卻為了不讓他受到牽連,還是忍著心中的不捨,對他做著兇惡的表情。
第五十三章:病發(1)
“其實,我還是有些留戀的。”也只有這樣說,才能讓他徹底死心。
果然,白蘇鼓著眼睛瞪他。那模樣,就好像是看著什麼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
司祧低嘆著說:“果然還是個孩子啊,就這樣就生氣了。”
白蘇聞言笑起:“我怎麼會因為你而生氣呢。你不知道吧,從十三歲開始,我就巴不得離你遠一些,可是,你卻一直死皮賴臉的跟在我身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煩。”
司祧回口便說:“死皮賴臉的是你吧?也不知道是誰,睡不著覺,大半夜的也要往攝政王府趕。”
“那時年輕,不懂事而已。”
“哦?是嗎?長大後,這習慣,好像也沒改變多少。”話還沒落音,司祧便驀然住口。
白蘇同樣尷尬,冷冷的撇過臉說:“都說攝政王心胸狹窄,卻不想,還真是這樣。”
像是在掩飾著什麼似地,司祧冷冷一笑說:“人家也說二皇子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