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就去找韓臻。
只是一起住了半年多的時光,小臻每兩天一封信,他本是個性子冷淡的人,可字裡行間流露出對梁祿的思戀讓方竹也傻了眼。梁祿只能更甚,他本就承受不了懷孕的波折,一個人呆久了,更是如痴了一般,嘴上對師父說不想念韓臻,可躺在床上,只是方竹出門端藥的工夫,他又回頭抱著被子,喃喃自語,口齒不清,神志糊塗,那唸叨的可不就是“師弟”兩個字。
若是讓他忍不住去找了韓臻,那方竹就真的功虧一簣了。他在等,等韓臻什麼時候不寄信來,可等了一個多月,信還是如約而至。韓臻已經要隨朱大小姐啟程返回晉都,方竹握著信箋,指節捏得格格作響。
韓臻心裡沉著一塊大石,一個多月,他沒有師兄的半點訊息。在江南馳騁山水間,韓臻心裡卻始終是他臨走的那天晚上師兄說的話。
“讓師兄好好睡一覺,你以後,都回你床上去睡,好不好?”
……
他還沒來得搞清楚師兄怎麼了,就被師父死命逼著派下山來。韓臻不從,師父就硬逼著他去。
朱大人說,朱大小姐的嫁妝是朱大小姐在京城的孃親置辦的,中有一盒珍物,名曰滿庭香。
韓臻下山的第一日,朱府燈火通明,朱大小姐著一身紅衣,她帶著一隊僕從站在庭院中,嬌俏可人,卻目中帶淚,問韓臻“你娶不娶我?”
韓臻冷著一張臉,他看著那被珍瓏封存的香膏,慢慢搖頭,“恕難從命。”
朱大小姐是明眼人,她一早看出韓臻心中有人,其實與韓臻相處這幾年,朱大小姐芳心暗許,她明白,韓少俠不喜歡她,可她又不願就這麼放手。
“韓少俠,想要嗎?”朱大小姐雙手捧著那珍瓏,問韓臻。
韓臻一雙眼眸灼灼地望著朱小姐。
朱小姐喉嚨動了動,苦笑一聲,“其實,父親昨日已替我選了夫家,三個月後我就過門。”
“我與韓少俠今生無緣,但這些年相識,你我之間,能否也以兄妹相稱?”
韓臻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