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幸之至。”蕭承鈞起身,隨著靖南候去了書房。
晚間回到閩王府,蕭承鈞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當然,這般關法,自然關不住某個翻牆而來的人。
“這是什麼?”樓璟湊過去,好奇地看著桌上的牛皮卷,看完不由得一愣,牛皮捲上是一幅地圖,他自然看得出來,此乃是東南一帶的地形。
“你可看出什麼了?”蕭承鈞並不阻攔,由著他看。
“這裡,還有這裡,是藏兵之地,”樓璟伸手,指向圖上的幾處標記,“這裡,乃是屯田。”
兩人靜靜地對視,不需言語,便知其中的意味。
東南的勢力,靖南候幾乎分毫未動地留在原地,今日午後,盡數交給了他,蕭承鈞嘆了口氣,父後於他當真恩重如山。
樓璟撇了撇嘴,伸手把感慨不已的蕭承鈞撈進懷裡,“這有什麼,改天我把晉州的防布也給你畫出來。”
蕭承鈞抬眼看他,無奈輕笑,“那本王先行謝過了。”
“別先行謝呀,”樓璟呲牙,“應當身體力行地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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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人們的地雷~╭(╯3╰)╮
改錯字~
☆、第四十五章 年關
天一日冷過一日;年關將近;京城中的人們開始忙忙碌碌地籌備年貨。
田莊裡的租子、鋪面的租金,都到了收攏的時候;各地的稅銀也都如期送達京城。這一年還算是豐年;除卻青陽水災,中原、江南都沒有什麼大災大難,稅銀豐厚。
臘月初七;大雪紛飛,京城中一片祥和。
鉛雲密佈;不到黃昏;天色已經變得沉黯;醉仙樓上點起了燈火,趁著京城中的青灰磚瓦,顯得尤其熱鬧。這幾日正是地方官進京述職的時候,這醉仙樓的生意,也比往常要紅火不少。
“這次賺了大錢,多虧了濯玉牽線。”慶陽伯舉杯,大笑著與樓璟喝酒。
樓璟剛剛乾了這杯,周嵩就湊上來,“樓大,不能只喝世叔的酒,我的也得喝,這事還是我得的訊息。”
“是,那我該敬你一杯,”樓璟奪過酒壺,給周嵩滿上,“這第一杯,敬你遇到生意還想著兄弟。”
“這還‘第一杯’?”周嵩頓時苦了臉,這明顯就是灌他酒的意思!但又不能不喝,只能仰頭幹了。
“這第二杯,敬你少年英才,父兄不在身邊,卻已經能撐門面。”樓璟看著瘦高的周嵩,想起在御花園初見的那個流著鼻涕的小孩,也有些欣慰。
周嵩聽得忍不住傻笑幾聲,“那是。”
樓璟再給他滿上第三杯,自己也舉起酒盅,“這第三杯,不敬你,咱們對飲,只因你知我、信我,於此等大事上毫不疑我,我樓璟有你這般兄弟,此生無憾。”
這話說得周嵩紅了眼眶,哼哼道:“好好的喝酒,說這個作甚。”
樓璟但笑不語,兩人碰杯,飲盡杯中酒。
這次的河道生意,對他們說的是還有他人入夥,但實際上,樓璟只拉了這兩人入夥。
這種生意,說到底是發國庫的財,既得有人墊背,又不能讓太多人知曉。樓璟自己就投進去八萬兩銀子,加上慶陽伯和周嵩的,湊了十五萬兩入夥。如今稅銀入京,沈連極守信用的把紅利、股金都給了他,基本上是翻了一番的錢。開春還要修繕避暑行宮,沈連覺得樓璟這人辦事利索,也答應了修行宮的事依舊跟他搭夥。
“我聽說,今年來京述職的官員,都要給沈連交份子錢。”酒過三巡,慶陽伯忽然說起了一件事。
“份子錢?什麼份子錢?”周嵩不明就裡,這官員進京述職,關沈連什麼事?
“升官的份子錢,”慶陽伯壓低了聲音道,“凡升官進京述職的官員,都要給沈連送見面禮,最少也得一千兩。”說著,伸手比了個一,又比了個五,就是說,多則要送五千兩。
樓璟也有些吃驚,雖然知道那老太監貪財,但如此駭人聽聞的掙錢法子他都敢做,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