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熟悉的薰香,水墨煙眉宇微微擰起,閃過一絲訝異,本欲說是自己房間的話硬生生變了,“將軍的房間?”
南宮傲細細的打量著床上神色萬變的水墨煙,唇角勾起縷縷淡笑,“你說呢?”不答反問。
“墨煙該死。”
縱然猜到了,可真的被證實時他還是愣了一下,隨即起身要下床,卻又被南宮傲按住了。
“病了還逞強?好好坐著,別亂動。”為他將被子掖好,南宮傲冷冷的斥道,爾後起身端過藥碗,“把藥喝了。”感覺溫度適宜,方才將藥遞給水墨煙。
伸手接過藥碗,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難聞的藥味刺激著他的嗅覺,一絲厭惡的神色劃過眼瞼,稍縱即逝。
強吞了幾口口水,他硬是沒能將藥灌入口中,“良藥口苦。”忽而耳畔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水墨煙瞬間收起所有的情緒,坦然自若的端起藥碗,一仰脖子,將所有的藥汁全部灌了下去。
“咳咳咳……”
胃難受的異常,水墨煙強忍著乾嘔的感覺,彎了腰,趁著床沿捂住嘴,極力的壓抑卻依舊難以剋制。
“還好吧。”
輕輕拍著水墨煙的後脊,南宮傲淡淡的寬慰,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人喝完藥會這樣強烈的反應,漆眸中有絲愧疚一閃而過。
“無礙。”
止住了難受的感覺,水墨煙臉色越發的慘白,聽了南宮傲的話,卻勉強扯出一絲淡然淺笑,稍稍喘息了幾口氣,一手扶住床枋,一撩被子,站了起來。
身子有點虛浮,忍不住往一邊歪斜,水墨煙低呼一聲,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懷抱。
“你……”
溫怒的看著將自己推開的水墨煙,南宮傲臉色陰沉的撥出聲,卻見歪歪斜斜的水墨煙艱難的走到茶桌邊撐著的模樣又忍了下來。
“將軍,墨煙擔不起。”
丟下一句話,水墨煙舉步維艱的走出了房間……
!
第九章 離別
時間悄然過去兩天,南宮傲出行的日子不知不覺的來到。
這天,天氣灰濛濛的亮,他便起身熟悉整裝,正欲出門卻繞過西苑的時候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自從那天送走水墨煙之後,他就沒有見過他,不是他不想,而是水墨煙根本就不給他那個機會,就連輕陌來複診也被他用藉口打發了。
“我走了,你要自己保重。”
靜靜的看著西苑的廊門,任憑晨露灑落鎧甲,南宮傲低低的輕喃,卻無法邁步走進水墨煙所住的屋子。
時辰降至,南宮傲收回視線,慢慢的離開……
“珍重。”
站在西苑廂房中的水墨煙臨窗而站,卻怎麼也無法推開那扇窗,估算著他出發的時辰,終究也只是那麼靜靜的佇立。
生死徘徊一次,他早已看淡了許多事情,卻在不知不覺間在乎了某些人,或許只為那一刻他的出手相救,又或許初醒之際他的體貼……
“你為何不帶他同行?”騎馬同行,齊風見身邊的人神色隱隱透著擔憂,便出聲詢問。
“邊境貧苦,他身體羸弱,沒必要拉他同去。”
清清冷冷的聲音,南宮傲一夾馬腹一馬當先,很明顯他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或者現在他不願意去考慮這件事。
齊風見此,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人間的事不是他一個外人能插手的,更何況……哎,他還在為他的輕陌犯愁呢。
十天之後。
到了星辰國邊境,南宮傲才發現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緊迫。
哈穆族地處在草原,此時正值夏末秋初,每每到了秋季,草原便會荒涼十分,兇悍的哈穆族便只能靠搶奪四周的州郡來過冬,這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
可這次南宮傲卻發覺他們並非如同以往那般,而是邊境郡守好似誤殺了一個哈穆族重要的人物,具體事情他還不詳盡,卻也心底有數。
“三天後迎戰。”
清清冷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南宮傲手指直直的指向圖紙中的一點,眾人視之,卻是神色一驚。
“這……”副參軍遲疑了一會兒,面露難色的開口,“這不妥吧。”
“傲,為何捨近求遠?邊境駐紮的兵馬有限,這樣部署,萬一敵方突然奇襲,你又當如何應對?”
齊風唇角勾起笑意依舊,卻也有幾分遲疑之色,顯然也覺得這樣的安排有不妥之處。
“本將軍只帶五千兵馬突襲,楊將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