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愣怔了片刻,然後去檢視對方的傷口,發現兩處傷口裹在外面的布條上的血都早已凝結,不由有些喜極而泣,幸好忍住了沒有放聲哭出來。
玄麒的一滴淚滴到了武櫻的臉上,武櫻眉頭一擰,隨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師父……你哭了?”武櫻的聲音依舊虛弱,還有些沙啞,但對於玄麒來講,已經算是天籟之音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玄麒用額頭抵住對方的額頭,哽咽道。
武櫻嘴角含笑,想起昨夜的夢,突然問道:“師父,師叔被你藏到哪裡了?”
玄麒一愣,道:“你怎麼知道?”
武櫻鬆了一口氣,心道:師哥沒有騙我。
五個人兩匹馬。
武櫻坐在馬上,靠在玄麒懷裡,望著另一匹馬上的三人,心中不由為那匹馬叫屈不已。
“沒想到我拿走了那雪珠,卻是白白叫你受了這麼多年的苦。”玄麒內疚道。
武櫻沒有理會他的內疚,自顧自的道:“師父,你相信天意麼?”
“原是不信的,現今有點信了。”玄麒道。
見前面鐘鳴等人那匹馬向著北江的方向走,武櫻不禁納悶,隨即耳邊便傳來玄麒的聲音,道:“韶海幫與忠義堂面和心不和,鍾墨暫且留在北江吧。”
“你帶了鐘鳴來做什麼?”武櫻望著馬上的鐘鳴,不解的問道。
身後之人旋即答道:“他往後便是你的師弟了。”
“啊?”武櫻一臉驚訝,隨即耳邊又傳來對方的聲音,道:“為師一把年紀了,若不快些尋個繼任之人,往後如何帶你遠走高飛?”
武櫻聞言心中一暖,雖然知道對方是在打趣,嘴角卻也不由有些微微上揚。身後之人似是有所覺一般,輕輕捏住對方的下巴,強迫對方仰頭,然後在對方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玄麒並未在北江多做停留,待武櫻傷好轉一些後,便帶著鐘鳴回了中都。左鷹則與鍾墨一起繼續留在凌天宮,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
武櫻扮演著“雲中天”,與凌天宮一起,見招拆招的躲過了慶王伸出的橄欖枝,又與西郡數一數二的武林門派陸家莊,建立了盟友的關係。
在這期間,凌天宮多了一位少掌門。
玄麒望著嬰兒床裡八九個月大的小傢伙,冷峻的面上不由勾起一絲笑意,道:“他叫什麼名字?”
“雲掌門不肯為他取名字,雲夫人更是連看也不願多看一眼。否則也不會輪到我一個做叔叔的來帶他。”武櫻一臉無奈的道。
“說的也是。”玄麒道:“陸家莊和凌天宮結盟,又不願在明面上來往過甚,只是這互換養子的法子當真是有些不近人情。”
武櫻道:“這一輩的恩恩怨怨偏偏要落到無辜的稚子身上,只希望將來他長大後,莫要辜負了這些年的骨肉分離之苦。”
玄麒摟著武櫻的腰,下巴擱到對方肩膀上,道:“不如,你為這孩子取個名字吧。”
“我?”武櫻剛想說自己不過是個名義上的叔叔,恐怕不太妥當,後來一想,這孩子也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那便由自己取吧。
“叫夢初吧。”武櫻思索片刻道。
“夢初……雲夢初。”玄麒唸叨了一番,卻見武櫻雙手扣在自己的手上,道:“但使萬般隨雲走,肯將只心夢當初。”
“盼望這孩子,當真能秉持初心,莫失莫忘。”玄麒道。
武櫻用腦袋蹭了蹭對方的下巴,道:“你此番來待多久?”
“明日便走。”玄麒道。
武櫻一愣,有些失落道:“一年多才來北江一次,只待一夜便走?”
“待鐘鳴再大兩歲,我便卸任麒衛,到時候日日都守著你。”玄麒低頭蹭著對方的脖頸,喃喃的道。
“師父……”武櫻還待說什麼,被玄麒低頭堵了回去。
武櫻一把推開對方道:“夢初看著呢。”
玄麒側頭望了一眼那個小傢伙,抬掌將燭火煽滅,又低頭覆上了對方的唇。一室的黑暗,也蓋不住榻上的旖旎。
事後,武櫻貼著玄麒赤/裸的胸膛,喃喃的問道:“師父,你當真叫林麒麼?”
玄麒沉默了半晌,道:“林麒是將麒麟二字倒過來取的化名。”
武櫻見狀也不做聲,半晌後玄麒又道:“不過我確實姓林。”
“那你叫什麼名字?”武櫻追問道。
玄麒一手撫上對方的耳際,手指在對方耳際若有似無的掃過,低聲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