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大張旗鼓的去劫糧草嗎?自己本就是太子一黨的人,事後,一定會查到自己頭上,這就使太子一黨岌岌可危。
但是信上說,宇文離又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他自然不會認為太子一黨愚蠢到這個程度,就會覺得自己的一黨出現內奸,進而清查,按照他的性格,是寧可錯殺一百,決不放過一個。他自己就在不知不覺中削弱了自己的勢力。
這到不是自己顧慮的關鍵。更何況信上只是說做做樣子,象徵性的過過場,劫不劫得到倒是次要,重點是怎麼能讓人看見這次行動,且不引火燒身留下證據……
但是,他這樣做有什麼用意呢?這不論是對太子一黨還是對縉王一黨都是有弊無利。
但到底是在官場上混了這許多年,一個大膽的猜想突然出現在了張愷之的腦中,若真是那樣的話,這個寒淡韻太可怕了,簡直就是魔鬼……
運籌帷幄,步步算計。
要不是他保證太子登基,自己都不敢和他合作,但同時張愷之又突然十分慶幸自己和他踏在了同一條陣線上,若真是被那樣可怕的人算計,還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與此同時,葉雲鶴也接到寒淡韻的警告,要求他這幾日請病假足不出戶的呆在葉府,不可和任何人接觸,亦不可和任何人通訊來往……
寒淡韻看著手上的兵書,淺笑:這次賑災的路上,可不會無聊。而我們也只是各取所好罷了……
☆、第二十章 青天漫漫復長路
“王爺呢?”葉臨江拉住一個宇文離馬車邊的侍從,問道。
“王爺應該在侯爺的馬車上……”
葉臨江一聽就來火,自從出了城門開始,一連十幾天,宇文離每天照例巡視完糧食,軍隊,就直奔寒淡韻的馬車,無一天例外,要不是每晚被寒淡韻趕回他自己的馬車,宇文離都恨不得睡在那裡!
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魅力?看來自己該去會一會這個“不得寵”的文傾侯了。
剛接近那輛小巧精緻的馬車,一聲笛音破空而來,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葉臨江聽著這悽清的笛音,訝然了一下,急忙動手掀開了馬車的車簾,看著那邪魅的王爺旁那一身雪衣、眉目如畫的少年……果然是他,葉臨江苦笑了一下,怪不得!
“王爺,在下有事。寒公子見諒。”葉臨江二話不說拉起宇文離就出了馬車。
正是吃飯時間,兩人騎了馬匹,來到附近的小樹林旁。
“小離,我讓你查他你是不是沒查過?”葉臨江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看著點了點頭的宇文離,深吸了一口氣,“小離,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身邊不能有任何一個不明不白的人的存在你知道嗎?”
“我信他!”宇文離看了看離他們不遠的馬車。
“你信他?你連他是敵是友都不知道,你拿什麼信他?我看你是被他迷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葉臨江有些氣惱。
他認識的宇文離從來不是這個樣子的,他認識的宇文離是王者的代名詞,是清明的、分得清大局的智者,是可以在談笑間抹殺數百人性命的裁決者,是永遠無心無情的邪魅帝王……
而不是現在這樣,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傻小子……呸!葉臨江敲了敲自己的頭,真是都被搞糊塗了,自己怎麼會有“情竇初開”這個念頭,看來這兩天真是忙暈了。
“總之,查與不查,決定權在你!別給敵人可乘之機就好。”葉臨江一臉很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心不在焉的宇文離,直可恨自己沒有像“魅影”這樣強大的組織機構,否則自己也不用在這乾著急了!
說著,打馬走到了前面。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宇文離猛的抬起頭,警惕的看著四周:“臨江?你有看到……”
又一黑影從身後竄過,宇文離猛地轉身,身邊長劍出鞘,黑影見勢不妙,拔腿就往樹林中跑,宇文離也不追,從腰間取出一塊碎銀子直直的點向了那人的死穴。
剩下的那個人逮住空隙,猛的蹦上了靠的不遠的馬車,一轉身進入到馬車內部。
那是寒淡韻的馬車。
宇文離心跳突然加快,情急之下出聲喊道:“淡韻、小心!”
策馬還未到馬車跟前,一個捆的結結實實的人便滾了出來……冷汗直流,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想在寒淡韻處沾點便宜,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
寒淡韻隨即從車中俯身鑽了出來,皺著眉,看著地上的黑衣人問:“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旁邊緊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