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曲子後來被寒淡韻命名為《因果》,後世譽為“驚鴻”。“謂安之亂”後,琴譜受波及從而殘缺分裂,文人雅士爭相千金逐之。有詩云:“文人墨客逐《因果》,驚鴻一曲誰奈何?”可見此曲流傳之廣、影響之大……
而現場陸陸續續的,也有不少人清醒了過來,帶著頭賀起了彩,讚揚聲、附和聲不絕於耳:“不愧是二皇子啊!”
“還是反彈的!”
“不知師承何處啊?”
“天籟啊天籟,老夫活這麼大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天籟啊……”
“是啊是啊!”
“……”
“……”
宇文成也緩了過來:“來人啊,重賞!”說完,頗為得意的看向宮顏,“公主這次也是好奇,來人啊,賞……”
此時的宮顏早就沒有了剛開始的傲氣,看來這一曲確實是把她打擊的不輕,她轉過身:“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也不管什麼君臣禮儀了,小跑著就回驛站去了……
總之,這次秋神祭鬧的是賓主盡歡(除了趴在房裡哭了一天的宮顏),宇文離更是出盡了風頭,讓一干皇子全部淪為配角,這讓太子一黨十分的咬牙切齒,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也讓寒淡韻輕嘆,這才是真正的宇文離啊,那個傳言中鋒芒畢露、不可一世的二皇子,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宇文離更有讓人為之瘋狂的魅力……
回到茗韻軒,宇文離像拿到糖的小孩,獻寶似的把宇文成賜給他的翡翠取出來放在寒淡韻面前:“送給你的!”
“為何?”寒淡韻並沒有去觸碰那塊翡翠。
“我有說過射下最小的送給淡韻啊!”宇文離一看寒淡韻不收,立馬急了起來。
“王爺說過送寒某的是綵球,並不是翡翠。”寒淡韻連看都不看翡翠一眼,明顯就是告訴他,我對這種價值連城的東西沒有興趣。
宇文離一聽就鬱悶了,自己的意思當然是把獎勵給他啊,他要那麼一個小破綵球幹嘛啊?但竟然淡韻都發話了,宇文離還是把那個已經被自己射的已經碎掉的只剩下比銅錢大一點的幾個碎片,仔細一看,還是有裂紋的“綵球”取了出來。
“這個雖然是彩瓷的,但怎麼著也沒有翡翠值錢啊。”宇文離看著那一把碎片。
寒淡韻也不管他,從那一堆彩瓷的碎片中挑出一片略大一些的,直接當著宇文離的面磨成圓形,用一旁的刻刀順著裂紋刻了一個極其自然的“茗”字,順便給上面打了個洞,就那麼找了一根絲線把他系在了“若夢”上。被這麼折騰過的彩瓷還那麼堅固的吊在玉笛上,不得不承認寒淡韻手藝之高啊。
宇文離一看,原本殘破的彩瓷經過這麼一加工,還真是好看的不得了,宇文離翻來覆去愛不釋手,差點就直接開搶了。
寒淡韻看著那一臉餓狼樣的宇文離,無奈的又挑出一片差不多大的彩瓷打磨了起來,他原本想刻一個“離”字,但這片彩瓷的破碎紋理極其複雜,短而破碎,怎麼也合不上,寒淡韻也為難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塊唯一還能刻東西的彩瓷就這麼碎了。
宇文離看了看紋理,思考了一下:“淡韻,刻個‘墨’字吧!”
寒淡韻一看,果真可以……
於是,兩塊刻有“墨”“茗”二字的彩瓷碎片就這麼分別系在宇文離的腰上和寒淡韻的若夢上。
素月和子楊看到了後也圍著寒淡韻,央求他也給他們刻一個,可是其它的碎片真是經受不住一點外力了,而且十分小,兩人也只好作罷。為了補償兩個人,宇文離把那塊翡翠從中間敲開給了兩人一人一半。
正當幾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聲尖利的嗓音傳了過來:
“聖旨到,縉王宇文離、文傾侯寒淡韻接旨……”
☆、第十九章 談笑間運籌帷幄
“聖旨到,縉王宇文離、文傾侯寒淡韻接旨……”
“兒臣(草民)接旨。”
那個傳旨的公公一臉無奈的看著跪了一片不相干的人,獨獨接旨的兩人站著,頓時都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了,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王爺?侯爺?”
“父皇賜我免跪。”宇文離看著拿著聖旨不念的容公公,不耐煩的解釋。
“聖上對寒某頒過‘免跪令’。”寒淡韻不鹹不淡的解釋。
其實對於“免跪令”的事實是,當年除了跪過蜀堯這個師傅外,誰也沒跪過的小淡韻就威脅宇文成說,想讓他在“隱相”之外頂個“文傾侯”的名號,就必須免跪。他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