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新傷舊痕 作者:宮本寶藏

情妾意的吟詠嘔哦一番之後,輪到了慶衣緋,也獨剩他一人還未開口。

慶衣緋的聲音的深處藏著不易察覺的顫動,“荏苒何物為春意,人看花月對蓮魚。古來萬句長嗟怨,從來情字不為詩。”

明擺著有違聖意似的,沒想到皇上卻開口叫好,“好一個‘情字不為詩’,這,可有何解釋?”

慶衣緋一點兒都不緊張,比起那夜來,慶衣緋再也沒能如此失態過。

“草民以為,情字怎可言說,情到深處,便是無言,不上西樓也知何如鉤,寂寞梧桐,哪般有清秋。此情剪可斷,理不亂,只是縈於心頭,卻講不得與人。”

慶衣緋偷偷看了那人一眼,心裡壓了,更是千愁萬緒。他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更不知道他是否如自己一般,唯獨不在乎,皇上對他如何評判。

皇上讚許的捻了捻鬍鬚,“有心事。”

最後的結果是慶衣緋連中三元,自然狀元要打馬御街前,開赴瓊林宴,慶衣緋始終提不起太大興趣,京城幾番好去處,御宴何等珍奇味,慶衣緋都沒有什麼反應。

最後終於刺激到他神經的是皇帝似乎有賜婚的意願。

慶衣緋跪地不起,言說雖無婚嫁,卻有心上人。

皇帝似有不悅,但惜才似的問起慶家的家人,慶衣緋想都沒想就賣了慶迎菲,“家有小妹待字閨中。”

皇帝這下滿意道,“不如這樣,擇哪位未婚的皇子,娶了你妹妹便是。”這話既然放了出來,也便提上了日程。

稍後便該是分配慶衣緋的官職,這時皇帝忽然開了口,“狀元郎可願委屈呆在東宮?”

慶衣緋趕忙跪下道,“謝主隆恩。”

狀元郎不入朝堂不是怪事,可留在東宮也是奇聞。

於是慶衣緋便樂顛顛的領了四品的差銜,封個“宮中行走”的閒職,居然就住在了東宮。

☆、女兒紅(二)

慶衣緋日子過得滋潤,可苦的他蟾宮折桂的訊息快馬加鞭進了鍾眠谷,慶家上上下下須面對的東西。

首先是江湖各家的冷嘲暗諷的祝賀,天知道江湖一向清高,規矩嚴密,自從慶墨漸娶了裴淺玉這違逆聯姻習慣的事情發生之後,慶家便一向不守規矩,簡直是難以迴歸正途——比如說,慶衣緋經科舉之路,必然入仕,這就很聞所未聞,匪夷所思,江湖上的人一向如此,最不屑於混同官道,可慶衣緋偏要如此,還連中三元,這簡直不可理喻。

比如厲家的賀喜就很口是心非,拐彎抹角,還說什麼慶家眼皮太高,居然不樂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厲家。

更令我難以置信的是,花家的家主——那位我從未見過的神秘婦人,竟然屈尊來到了慶家。

花家的家主,芳名叫做啄春,花啄春。平素裡很少拋頭露面,興許是女子身的緣故。

據說長得很美,因為她的兩個女兒芳名遠播,花鶯琴,花燕箏,年方二八的雙生姊妹,姓花,名字鶯鶯燕燕,可都是花一般的模樣,鳥一般的身段兒。她們的父親是誰沒人知道,因為據說知道的人除了花啄春本人都已經不能說出來了,據說好奇這答案的人,除了兩個女孩兒以外,也沒有再追問的膽量了。

只知道不知怎的一次外出後,花家孑然一身的家主大了肚子,花寮裡深為震動,也不知花啄春怎樣的手段,竟平息了一切事端。

每談及此,慶墨漸總是對裴淺玉心有餘悸地說到,“這女人太可怕了,幸好當年我娶的是你,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裴淺玉奚落他,“你自己無福消受美人恩,還怪起我了?我可是需要向她學學?”

慶墨漸連忙討好道,“夫人莫要如此比較,你這小家碧玉何苦嫉妒那蛇蠍心腸?”

因而花啄春美則美矣,但是心狠手辣,做事果敢剛毅不輸男子,人盡皆知。這也是花家能立足江湖三大家的原因。

我不用猜也知道,花啄春一定是來暗示慶家去她府上提親的。都知道慶家的公子未娶,花家的女兒沒嫁,是個正常人物,都不會不明白這需要一番撮合,親上加親一下。

花啄春來的大大方方,果真這女人是妖嬈美麗的姿色,我知道她上了年紀,可看不出滄桑,只有歲月沉澱的芳華,內化的魅惑,正是啄春二字型現的大膽與風華,那眉是柳葉,那眼也丹鳳,稍稍提著眼角,勾人心魄的水銀眼珠,兩汪深泉捉摸不透,她的臉是很瘦的,但高高的顴骨施了極為妥帖的脂粉,竟是清麗的小巧,唇是櫻桃色的,貝齒藏在其間。

這次慶墨漸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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