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小說:新傷舊痕 作者:宮本寶藏

心寡慾啊。你許了什麼心願?”

楊蕪青只是一笑,卻顯得很冷漠,“也沒什麼大願,還是不要說了,省的不靈驗。”

我從不知道這種奇怪的講究,但還是順了他的意思,“不說就不說。哎呀,你是不知道我的願望,太小了,”最終沒好意思說出口,“無關天下人,只有一己私。”

楊蕪青沒做評論,之後我們便回到了慶家。

但同時江湖上在人們心中不得不流傳開來的是,“慶家的一雙兒女是攀不得的高枝兒。”

這個情況,透過慶衣緋的高中後翻臉不認故人和慶迎菲嫁到皇家的王爺府裡的事實得以充分反映。以厲羽悠的市儈嘴臉和花啄春的狠戾手段,既然如此,那必然由不得慶家自在放肆,江湖大家儘管與朝廷關係事實上相互的沆瀣一氣,但是故意清高的劃清界限的做派必須有,因而儘管慶家想洗白自己的事實沒什麼好指責的,想和朝廷搞好關係並無可非議,而且其實這是對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舉措。但是,慶墨漸表現得太過明顯這一點的這種行為實在是罪無可赦。

因而,慶家顯然是要被孤立在江湖勢力之外了——江湖分三家,此時卻兩種心意。因為花家和厲家突然覺悟了一件事情。

花家有兩個女兒,厲家有兩個兒子;花家的女兒待字閨中,厲家的兒子沒有媳婦;花家需要擇女婿,厲家需要討兒媳。

既然如此,那麼兩家為什麼想不開,何必一定要找慶家聯姻親——結果都是自取其辱的碰了一鼻子灰,連閉門羹都吃不到?

既然如此,為什麼花家不和厲家約為婚姻?為什麼非要自討苦吃去找慶墨漸那個老狐狸?為什麼“花青鯉”(“花”“慶”“厲”)不能成為“花”、“厲”?

在這麼多個為什麼的催動下,厲家和花家突然同時醍醐灌頂的開了竅兒,不謀而合,一拍即合。

厲家的花轎們一而再的進了花家的花寮,再然後抬回厲家的寒山。這次少了拜會什麼的,直接就按年齡配對成功,花家的大姐花鶯琴嫁的是厲家的長子厲初雲,小妹花燕箏許給了次子厲含白。

當事人願不願意只有鬼才知道,總之當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口茶噴給了花瓶。

楊蕪青一面幫我拍著後背,一面笑我,“怎麼了?這事情很正常啊,怎麼笑成這個樣子?”

我哪裡是高興,也不是幸災樂禍,卻真的樂極生悲——“我明明是苦笑,怎麼搞的這麼多樁奇怪的婚嫁事,江湖人家就該這麼做事麼?”

楊蕪青和我的關注點不一樣,“這樣,那兩家的心怕是再異,也得略略同些。”

我沒他這等精神理會,只知道婚宴的請柬發來的時候,慶墨漸是很生氣的,而裴淺玉又是一如既往的淡薄世事。

慶墨漸實在不想去赴宴,又不知道該如何敷衍了事,便問道,“夫人意下如何?”

裴淺玉不作理會,被他招惹的厭煩了便丟下一句,“找夕飛。上次不就是把爛攤子丟給兒子了麼。帶著夕飛去,你若不喜,隨意推說些什麼,應酬交由他就好——我是不願管你的事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夢中人因此遭了秧。慶墨漸赴宴那日,攜夫人,破天荒的帶了自己一向羞於示人的二兒子,我,慶夕飛。

慶墨漸極為不情願的準備了兩份一模一樣的賀禮,聽說此事的慶衣緋為表示未能親臨盛況的歉疚,也捎信回來說讓家人為他多出份兒禮。

楊蕪青安慰著愁容滿面的我,“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就隨機應變就好。”

然後我真得很沮喪地看著他,“可是你不去陪我,那誰來給我打圓場。早知道應該許願說讓我爹不要拉我當墊背的。”因為楊蕪青若是出席的身份太過奇怪,因而為了所謂的合宜,他不能去。

那時候的楊蕪青撩了一下我的頭髮,“可我也不能每時每刻都陪著你啊,不是嗎?總要一個人面對些什麼啊。人總有一個人遇難處的時候,舞颺,你一個人可以的。”

當時的我對於這話並沒有什麼感覺,人總是不能感同身受,也無法透過想象設身處地,唯有親歷。

所以,後來的一切現實都在教給我這節楊蕪青在無心無意的時候對我講出的這最殘忍的一課,人在每一個最無助的時候,都是必須要割捨掉對於任何人的依賴,因為那個時候,只有你在獨自承擔。

最終的結果是那日我強顏歡笑的陪著酒杯,慶墨漸裝模作樣的,無動於衷的說自己染恙不能飲,我一面斟酌著每一個字,一面發愁著每一滴酒。

花家的女兒紅沒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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