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沒一點老態的中年人,英氣尚在。
請帖發出去的很多的,“賠生日、賺滿月”,慶家當然沒指望過透過做壽辰大撈一筆什麼的這種小家子氣的想法,因而沒什麼太多的算計。
那日的鐘眠谷又是門庭若市,慶衣緋居然回來了,但是說吃了飯就該離開,宮門禁的早。
而爹孃見到有出息的兒子回來都比較喜笑顏開,而我表情一般,因為我覺得慶衣緋變了。
他原來能流露出的那種屬於是一匹狼的銳氣,居然變了——不是人們以為的那種混跡於朝堂的走狗氣息,沒有阿諛,也不是承迎,不是溜鬚拍馬的那種令人作嘔,而是讓我感覺很像一隻貓。
慶衣緋依舊純潔,冰清玉潔的絕沒有沾染上官場的臭氣和惡習,這一點我敢對天盟誓。但那種柔柔的氣質很不合時宜的被我看到出現在慶衣緋的臉上,可真的是很怪異的一件事。
但我還是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對慶衣緋不作任何評判——不敢,不能,懶得去。他還是活在我心裡的那種像不存在的一般的那樣存在,這一點,始終是無法變更的。
慶衣緋寒暄地說著自己這些不歸的日子的生活,那麼自然的表情,卻讓我感覺到一種躲躲閃閃的逃避重點,難道我的判斷能力出了問題,怎麼冒出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這對做父母也不是沒有問其大兒子的婚姻大事,但是抱著絕對的尊重去旁敲側擊,當聽到覺得“匈奴未滅,何以家為”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理由的時候,父母親仍然微笑著,“那是否可有意中人?”
慶衣緋的回答那麼假,“嗯……尚無。”我真想冷笑,可是就不知為什麼覺得彆扭。
父母二人並不氣餒,“那就等有了中意的姑娘之後再考慮終身大事吧,且在東宮好好做事。”著實是一番勸慰。
而這類話題的對話若是、並且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絕對不會是這麼歡樂祥和的對話氛圍,我連想都不用瞎想就知道結果必然是我捱上慶墨漸的一頓臭罵,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