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已經觀察了三天,悄無聲息的躲在南宮跡寢室的角落。下手的時機、逃走的路線和整個過程的所用時間他都算好了,只要等南宮瑾拿出遺詔的那一刻,他就可以動手。
機會只有一次。南宮跡才剛拿出遺詔就聽到長劍破空的聲音,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接著手上一痛,那捲明黃的密卷已經落入到黑衣人的手中,他顧不得手上還在流血,大叫道:“來人,抓刺客。”
十幾個高手同時衝進來,長劍毫不留情的招呼到南風身上,南風武功也不弱,但他知道自己如果被困住,那就永遠都不要想出去了。他最擅長的還有一樣,也是他保命的最後依仗,輕功。
南風隔開一名高手的長劍後,拼著受傷開啟一個縫隙,真個人如泥鰍一般竄了出去,不一會已是十幾丈遠。
南宮跡氣急敗壞的命人去追,“一定要把他手上的東西帶回來。”
15
15、盟國與援兵7 。。。
十幾個高手領命而去。剩下南宮跡獨坐在椅子上,臉上的憤怒慢慢褪去,嘴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誰?”門影一動,南宮跡頓時警覺起來。
蒙面黑衣人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笑著看著他:“大王子,不必驚慌。我是來送訊息的。”
南宮跡低聲道:“我怎麼知道你和之前的刺客是不是一夥的?”
蒙面黑衣人也不生氣,壓低了聲音:“我已經在這裡看了很久。如果我跟他是一夥的,我剛剛就能趁著混亂殺掉你。你死了的話,就是有遺詔也沒有用了不是嗎?”
南宮跡猛的一驚,暗想此人從進來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武功必定很高。才笑道:“既然你和他不是一夥的,那你來見我有什麼目的。”
“你雖然用那份假遺詔騙過了那個刺客,”蒙面黑衣人像是嘆息般,“但只要他順利把東西帶回去,你的謊言就不戳自破。”
南宮跡心底很震驚,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遺詔是假的?”
蒙面黑衣人也不隱瞞:“你故意增加了王府的守衛,又派了比平常多幾倍的高手來保護你,每晚睡前都會單獨呆上一刻鐘。這不等於在昭告天下你身上帶著遺詔嗎?”
“哼,那又怎樣,明知道是陷阱還會來的人不見得會少多少。”
“你現在只要拖延三天,等恆王一死就可以公開遺詔,到時候名正言順的稱王,屆時南宮瑾就是有再多的兵力也不夠你鬥。”
南宮跡眼底泛過一絲殺機,這樣的機密怎麼可以讓別人知道。他沉住氣:“你究竟是誰?”
蒙面黑衣人似乎厭倦了這類問題,冷聲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來是為了告訴你南宮瑾已經於光耀帝結盟,你的伎倆騙得過南宮瑾,可騙不過段禹玄。”
這一次,南宮跡是徹底的震驚了,他沒想到連光耀帝都插了一手,“訊息是真的嗎?”
“不單訊息是真的,段禹玄現在人就在恆國,”蒙面黑衣人的聲音不無嘲諷。
南宮跡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連眼神都暗了下去。光耀帝的威名,他不是第一天聽說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有機會對上這樣的對手。
“你擔心什麼?他現在人在你的地盤上,無兵又無權,你害怕治不了他嗎?”
“你不懂,光耀帝這個人有多可怕。”
“他再強,也只是一個人。十個人殺不死他,一百個殺不死他,千軍萬馬也定能殺了他。”
南宮跡點點頭,走到了這一步,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天王老子攔路都必須要死。他抬起頭:“你為什麼要幫我?”
蒙面黑衣人見目的答道,轉身要走,只留下一句話,“我不想南宮瑾當恆王,不是在幫你。”
大王子府重新歸於平靜,南宮跡連夜把丞相歸子期和冀北軍統帥李霸祁找來商量對策,燕武帝在恆國的訊息是在太讓他們震驚了。
慕環殷所住的別院房間裡,有一個人一直在等著。
當慕環殷一身酒氣的走進去的時候,段禹玄已經差不多睡著了,但在他進門的瞬間又醒了。
慕環殷手上還拿著一小壇酒,是豐悅客棧的葡萄酒,醇香宜人,“有事?”
蕭函禹揉揉眉心,淡然道:“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一個人若還有心情喝酒那就代表他是沒事的。”
“不錯,你喜歡葡萄酒?”
“只要是美酒我都喜歡,”慕環殷笑了笑,“我也喜歡美人。”
段禹玄從他手中奪過酒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