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許九隻是聽到上方有起身的聲音,壓下心下的擔心,隨後他便聽到了明惠帝那異乎尋常冷漠的聲音。
“抬起頭來。”許九不敢違背明惠帝的命令,順從地抬起了頭,可是馬上就對上了一股冰冷的視線,他的心中驚恐不已,“陛下……”
當那隻略顯冰冷的手握住了許九頸間的那一刻,許九還以為他是身在夢中,可是那越來越難以呼吸的感覺卻不是作偽,而在他剛剛抬起手的一瞬間卻又把手放了下去,任由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帝王的手中,他甚至還能奇怪為何平日看似虛弱的帝王那隻手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而當他的呼吸又重新開始順暢起來時,許九才意識到自己仍然還活著的事實,感到禁錮在他頸間的那隻手力量的消退,即使呼吸會伴隨著喉嚨中的刺痛,許九仍然是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在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時,許九這才發現到讓自己逃脫一命的原因。
“陛下!”看見趴倒在龍榻上的明惠帝,許九不由驚呼一聲,連忙爬起身來撲到龍榻旁察看明惠帝的狀況。
明惠帝微閉著眼睛,一隻手撫著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臉色卻奇異的出現了一抹潮紅,這在他素來蒼白的臉色上極為顯眼,許九心下一驚,連忙就要起身去喚御醫前來,而神智顯然十分清楚的明惠帝用另一隻手製止了許九的妄動阻止了他,也就在這片刻之間,明惠帝身上的那種痛楚也漸漸消失,他緩緩直起身來卻正好對上了許九那擔憂的眼神,他的神情在霎時間萬分複雜。
“陛下!”許九不確定地輕叫了一聲。
明惠帝已經好了許多,他阻止許九道:“不用去叫御醫前來了,朕已經無事了。”
可是許九仍然不敢放心,他把明惠帝扶坐好,若不是他頸間的痕跡猶在,恐怕誰也不會想到剛剛也就是這位帝王想親手要了他的性命。
“許九……,”在明惠帝略感好些之後,他深深地看著許九才開口道:“你和朕說句實話,你……到底隱瞞了朕多少的事情。”
“奴才、奴才……,”許九心下慌亂完全不知道明惠帝所指為何,可是在明惠帝那有如實質的目光下,他還是心下一橫實說道:“奴才……不知道陛下指的是哪件事情……”
“哪件事情?”明惠帝冷笑一聲,“看來你瞞了朕不止一件事情啊……,”無視於許九慌忙跪下磕頭不已,明惠帝輕聲說道:“朕只問你,有關於老七……你究竟隱瞞了朕多少事情?”
許九磕頭的動作為之停頓,他抬起頭來迎上了明惠帝那冷酷的目光,他明白只要自己在言語上稍有隱瞞恐怕今日就性命不保,他的面上有惶然之色,咬咬牙全部坦白道:“奴才隱瞞了七王爺在宮中安插眼線的事情……”
“這是小事,還有呢?”明惠帝對於許九的回答完全不滿意,繼續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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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許九在這時明白了明惠帝想要問的究竟是什麼,他明白已經再也無法隱瞞,遂說道:“還有就是、就是七王爺與柳府早有接觸的事情。”
“好,真好,老七和柳家人在朕面前演了一場好戲!那麼你呢?你從一開始就對朕隱瞞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許九,朕可真沒有想到你還是如此知恩圖報的人啊,嗯?”明惠帝的表情越來越危險,“你就拿朕對你的信任來報恩嗎!?”明惠帝說到最後已經勃然大怒。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許九磕頭砰砰作響,聲音中已然有了驚慌之意。
“夠了!”明惠帝心煩意亂地阻止了他,“朕問你,除此之外,你還隱瞞了朕什麼?”
“沒有了,奴才不敢再欺瞞皇上,真的沒有了!”許九連忙答道,而明惠帝沈吟不語,也不知他相信與否,許九見狀繼續說道:“陛下,奴才雖憑往日舊情對於七王爺之事有所隱瞞,但是奴才對於陛下從來不曾有過背叛之心,對此奴才敢對天發誓!”似乎是許九誓言坦坦的神色讓明惠帝的表情有所緩和,許九趕忙接著說道:“陛下,奴才雖曾在柳府之事上有所隱瞞,一來當時七王爺未曾得勢,與其他皇子相比與柳府相交也並非多深,所以奴才才會有所疏忽,可是到了最後就連奴才也沒有想到七王爺竟然能將柳府收入掌中,奴才當時也只是想看看七王爺還能做到何種地步,而私心中卻也有著報恩之意,但是奴才也絕不敢把陛下的利益放在奴才的私心之下,既然陛下您可以坐視其他幾位皇子各自籠絡勢力,當時奴才就想不妨讓七王爺也放手一搏,看看能有何種結果,奴才在這其中決沒有插手一絲一毫,也不曾想過七王爺會有如今的地位,奴才本想將此事早就告知陛下的,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