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
“王爺,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這樣的您讓府中他人看到唯恐會有所不安了。”吳含站在明世玄的身邊慢慢說道。
明世玄僵硬地扯動嘴角想表示自己無事,只是卻不太成功,他當然是不願意自己的這副樣子被他人看到這才躲到書房中來的,只是現下卻沒有必要對吳含解釋這些,招呼著吳含坐下,對上吳含那擔心的眼神,明世玄不自然地說起了別的,“吳尚書那裡……怎麼樣了?”即使話語中有一絲遲疑,但明世玄仍是明確問了出來,他希望吳含帶給他的會是一個好訊息,可是吳含那難言的神情讓他的心又沈了下去。
“家父仍是原來的態度。”吳含有些艱難地開口,“即使是我這個兒子也毫無辦法。”
“確實如此,賭注太大了,不是嗎?”明世玄牽強地笑了笑,失望之意流露無疑,“可是吳尚書恐怕也得到了訊息吧,那個夜裡父皇和老七說了什麼,誰也無法知曉,母妃買通寢宮的一個內侍在訊息還未傳出之時便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可見父皇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把老七召進宮中的,吳尚書就不為以後想想嗎?畢竟你和本王的關係太近了一些。”
“家父恐怕早就考慮過了,他是個精於算計的人,這賭注太大,他無法承受全部賠光的結果,而不攪進來,最起碼他還能保住一些東西,即使是有我的勸說,與家母站在我這一邊也是一樣,家父平日看似容易商量,但是他一旦決定了某些事情後是容不得他人改變的。”吳含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明世玄,“而王爺所說的事情正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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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世玄了然地點點頭,表示出他理解吳含的苦衷,但仍是說道:“再試試吧,吳含。”
吳含點點頭沒有言語,但他在明世玄看不見的角度一剎那用一種莫名的目光在明世玄的身上徘徊,“王爺,您還不想放棄吧?”
“怎麼可能會放棄?”明世玄似乎對於吳含的話語而感到奇怪,轉過頭來望向吳含。
“那就好。”吳含對於明世玄那審視的目光坦然自若,“只要王爺您不會放棄,那麼在下就會一直在您身邊。”
在聽到此言後明世玄審視的目光已然消失,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明惠帝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這已是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甚至就連御醫們頻頻進出寢宮也不再像以往一樣遮遮掩掩的了,一切彷彿都在印證著一股讓人繃緊心神的暗流正籠罩在京城的上空,又有一名御醫從寢宮中出來,他的身後跟隨著數名御醫,在他的身旁還有許九陪伴著,為首的年老御醫與許九特意往前走了兩步,拉開了與後面其他人的距離。
“許大總管,陛下的病情實乃……,”老御醫說完後微微搖頭,“雖不想說,但老臣實乃無能為力了。”
心知老御醫說的是實話,但許九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地問道:“不是老奴對您的醫術有所懷疑,如果,如果找來賀氏一族呢?”
“大總管不必多心,老臣明白您的意思,可是……,”老御醫搖頭苦笑道:“恐怕賀氏一族對於陛下現下也無計可施啊。”
“是這樣啊……”
許九喃喃自語道。
送走了老御醫一行人,許九在返回寢宮後不意外地在明惠帝的龍榻旁看到了原本已經離開皇宮不少時日的賀老,而明惠帝則面色平靜地躺在龍榻上任由賀老把脈,明世雲如約找到了賀老,在許九的幫助下把人悄悄地送進了皇宮,本來就因剛才御醫的話語而惴惴不安的許九,在看到賀老結束了把脈衝著他無聲搖頭時,那顆心已然沈了下去。
“算了,生死之事強求不得。”,明惠帝倒是無謂地說道:“真是麻煩賀老了,朕知道自己這樣的身體想要變好恐怕是為難醫者的。”
“陛下……”
許九哽咽一聲道。
“送賀老出去吧。”明惠帝淡淡地吩咐道。
當許九將賀老送走後再回到寢宮時看見明惠帝已然閉目休息了,正要輕手輕腳地退下時卻聽到明惠帝雖不有力但卻清晰無比的聲音。
“過來。”
許九連忙來到龍榻前,但還不等他有所反應,明惠帝便命令他跪下,許九馬上伏身可耳中卻在聽著上方的動靜。
“賀老走了?”
“是,奴才已將賀老送出去了,本來奴才想為他安排好住處,但是賀老說他已經有安身之處了,奴才已然派人安頓好賀老後再回復,但據奴才猜測,賀老恐怕在七王府住下了。”許九詳詳細細地回稟道。
而在許九說完後明惠帝對此卻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