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帝對於許九的說詞不置可否,轉了話題問道:“裴沙那邊這次是什麼人過來了?”
許九聽到這個後忙打起了精神回道:“回稟陛下,裴沙此次派遣親王裴立前來為陛下賀壽。”
“裴立?他來了?”明惠帝眉頭一皺。
“是。”許九低聲應道。
“裴沙那邊想做什麼?”對於裴沙的那位皇帝,明惠帝可不會認為他會這麼給自己面子地派個親王來為自己賀壽。
“據聞裴立在前來明昊的路上在邊境途中遇到匪徒,聽聞裴沙皇帝為此大發雷霆。”
“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明惠帝停了下來向許九問道。
“請陛下放心,除了裴沙那方面,明昊這裡現如今包括奴才在內知道此事的僅有七人。”許九連忙回道。
“看好那位裴沙親王,他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閃失,我們可擔待不起,那位裴沙皇帝真是打的好算盤,本來應該防備的人現在反而需要我們來寸步不離地保護!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當了那位裴沙皇帝的刀!”明惠帝越說思路越清楚,同時對於那位想要借著明昊這裡生出事端,好借刀殺人的裴沙皇帝感到不屑。
“奴才明白。”對於其中的利害關係,許九當然能夠清楚,“陛下,禮部的官員這些時日以來一直陪同裴沙親王,奴才也從內府暗中調派了人手保護。”
對於許九的安排,明惠帝感到滿意,隨口問道:“禮部有人在陪著他嗎?那麼七王爺也過去了?”
“是,七王爺與其他禮部官員一起去過兩次。”許九如實回道。
“裴立還見過誰了?”
關於皇帝口中的“誰”許九略微一想便明白究竟指的是何人,馬上回道:“裴立只是在一開始時見過幾位王爺一面,此後所見的客人都由禮部陪同。”
明惠帝聽聞後便再也沒有說什麼,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來者不善啊……”
許九動作悄然地離開了寢宮,對於適才皇帝所說的話語,他現在在腦中逐字逐句地思考著其中的未曾言盡的深意,直到發現不遠處有內侍向他這裡而來,這才停止了腦中繁雜的念頭,望向來人問道:“何事?”
“回大總管,馬總管已經在寢宮外等候您多時了。”內侍似乎也察覺到許九些許的不悅,連聲稟道。
“是他?”許九略微沈吟一下後向周圍的內侍說道:“皇上已經歇下了,小心伺候著,如果有什麼事情到我的住處來找我吧。”
“是。”
許九來到了寢宮外看到了在這裡等候自己多時的馬總管,來到他面前,溫言道:“久等了,有什麼事先去我那裡吧。”
馬總管沒有多言,緊跟在許九身後離開了寢宮這裡。
“坐吧,不用拘禮。”來到許九的住處後,在小內侍奉上茶水退下之後,許九對站在身旁的馬總管說道。
馬總管謝過後坐下,這才開口說道:“前些時日大總管吩下來的事情已經有些頭緒,但是再往下查卻沒有了任何線索,”邊說邊從衣袖中拿出一張薄紙呈到許九面前,在許九的示意下又坐回了原處,“還請大總管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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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九不到一會兒便將紙上的內容看完,馬總管一邊觀察著許九的神色一邊解釋道:“這是從那塊玉佩的出處來查的,雖然其中十分麻煩,但總算在這些日子下來也算是有了一些眉目,那塊玉佩並不是什麼上好玉石,其玉石的產地在明昊西部,在由官府主持下賣給了明昊境內幾位大的珠寶商人,而這塊玉佩的樣式做工透過玉石行當中的老人辨認,只有在十幾年前一位已經過世了的老師傅才有這種做工,但時間畢竟太久,所以無法查出更確切的訊息,只是列出了這幾個比較惹人懷疑的名字。”
許九看著紙上的幾個名字,淡淡問道:“如今這些人呢?”
“有兩人已經過世,三人不知所綜,其餘幾人當時拿到這種玉質的玉佩後不是贈人便是至今仍留在手中,因為不敢大意,所以將這些人也列了上來,而關於現在手中這塊玉佩的主人也已經派人去他的老家那裡查過了,其家人確實已經在一場水災過後全部身亡,所以此人才在小小年紀便進宮當了內侍,而且在宮內往日也並不惹人注意,若不是他資歷老也不會在內府擔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差事,並且往日與他有關係的宮外之人並沒有幾個,由於當時事發之後此人立刻自盡,現在也無法查清楚此人背後究竟是……”
“若不是在內府的賬上有特殊的標記,也不會發現此人動過手腳。”許九打斷了馬總管的話語,語氣間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