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證明的東西。所以,我只是為了江山社稷所考慮——很大公無私吧?”
尚沁可以把任何東西說的都很大義凜然、義正詞嚴,哪怕是公務時間吃喝也是為了萬里江山,更何況是這麼嚴肅的事情,絕對不是兒戲玩笑。尚槎雖然一時無法理解,但是不會拒絕這種為了燕祉祾好的提議,於是默默記下,說自己一定會照辦。
“記住了就好,”又給尚槎倒了一杯酒的尚沁繼續淺笑,卻不料牽動了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連忙背過臉去,用自己的絲帕捂在了嘴上。
尚槎的確是不勝酒力,但是最基本的腦子還是有的,連忙起身幫尚沁拍了拍後背,但是一點一樣的氣息傳到了他的鼻尖,使勁的抽動了一下鼻子之後,尚槎看向了尚沁的眼睛,方才的殺氣已經淡去,如今又因為咳嗽添了一點兒水汽的眸子,變得十分柔和。
“血腥氣,”尚槎的聲音開始發抖,“二叔,你……你在吐血,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尚沁想要藏住手裡的帕子,卻被尚槎一把搶了過去。
“所以你才改用紅色的手帕,是不是……”尚槎看著那方血跡與帕子的底色融在一起的手絹質問道,“你這個樣子多久了……為什麼不召太醫?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要你管,”尚沁抿住了嘴抗拒道,“你不要管我。尚槎,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哪有你這個樣子的!別人恨不得長生不老,你這是有了病也不治麼?”尚槎怒喝道,“”你這是在找死是不是?二叔,不要鬧了,我去找御醫來,然後你好好吃藥,行麼。
“不行,”尚沁搖著頭否定道,“我不需要吃藥,我沒有病。”
“吐血還不是病?你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對不對?”尚槎反問回去,聲音柔和的勸哄道,“二叔!現在沒有軒王爺,也沒有商將軍,所以你就不聽話了。我知道我管不了你,但是如果他們在,肯定不會允許你這個樣子,是不是?”
“你別和我提他們!這幫混蛋,都比我死得早,”尚沁也很憤怒,“難不成都是我剋死的麼?有本事他們管我啊,我就是沒有病,就是不要御醫來看。”
“二叔,你不能這樣,”尚槎無奈道,“你怎麼這麼任性呢。”
“我不是任性,我是高興。”尚沁咬咬嘴唇,拽住了尚槎的衣袖,“尚槎,算我求你了,不要管我,不要叫我看病。我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才要死了,你就別添亂了,好不好?”
“不行,”尚槎顯然沒有想到尚沁會這麼開口,“二叔你這是要幹什麼?還有嫌自己活得長的人?”
“人家別人喜歡活著,是因為生有眷戀,而我沒有,”尚沁閉著眼睛說道,“對我而講,只有死了,才有可能再相見。好多年了,我一個人,忍夠了。我又沒有故意求死,只是順其自然,這也不行麼?”
“二叔你……”尚槎實在是被氣的說不出來話,索性放棄了爭辯,“一會兒我就去給你找太醫。”
“你敢?”尚沁給了尚槎的腦袋一下,“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打折你的腿。”
“二叔你打不過我,”尚槎反手封住了尚沁身上的幾處穴道,“我先去找大夫,你乖乖地在這裡等我。”
尚沁氣鼓鼓的翻著白眼坐在椅子上,那模樣有幾分好笑,尚槎趕緊跑到了太醫院裡揪來了一個御醫到了翰林院。白鬍子老頭步履匆匆的來到翰林院之後,尚槎立馬解開了尚沁身上的穴道,然後把他的手腕硬塞給了太醫,接著閃到了一邊。
“大人,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尚沁對著御醫耳語道,“你不要理這個傢伙,也不要告訴他我到底怎麼了。騙騙他就好,謝謝。”
“這有違醫德……”太醫的臉上閃過了為難的神色,但是和尚沁交換了一番眼神之後也就默許了,“老臣明白了,大人,您保重。”
“謝大人成全,”尚沁對著御醫繼續說道,“那您給個大概日子,怎麼樣?”
“今冬應該無事……”老太醫嘆了一口氣,“不是老朽說話不吉利——最多再見一次春暖花開。”
“這就夠了,”尚沁微笑致謝,“還是麻煩大人了。”
“沒有大事,尚大人只是身體太虛了,好生休息就好,”老太醫朗聲說道,“這位大人不必太過焦慮,多喝些補藥,不要飲酒,慢慢調養,不會有大事的。”
“既然是這樣,”尚槎將信將疑的聽著這句話,“那就煩請大人開些方子,再加些補血的東西,可好?”
“不必客氣,老朽這就開些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