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差不多都是甜的要死的小零嘴。
不過尚沁還非常熱心的招呼著尚槎看他溫的酒,“看看啊,任君挑選,一共三種——山楂,竹葉青,紹興花雕,你喜歡喝哪一個?”
“我哪一個都不喜歡行不?”尚槎腹誹了一句,“一個是商炳陽的口味,一個是燕璵瑄的喜好,最後那個倒是你喜歡。”
不過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這幅模樣——“二叔啊,我隨意,您來挑好了。”
“那就客隨主便吧,”尚沁微笑著給他倒了一杯竹葉青,“你就先喝這個,這個養人。”
先嚼了一顆腰果之後,尚槎才慢慢的喝下了那杯酒,開始和尚沁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開場說的很俗,很生分——無外乎天氣和工作,慢慢的開始日常化了一下,尚槎突然提到了尚桴寫給百里頡頏的那首曲子。
“《海棠香》,我聽過,很美的一段。”尚沁毫不驚訝,“你不會才知道吧?這個曲子寫了可是有些時候了。”
“……我就是剛剛知道,”尚槎如夢初醒似的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好像一直被矇在鼓裡了,“怎麼……你們早就知道?”
“你知道也沒用,”尚沁搖了搖頭,“這和你沒有關係。就是尚桴自己,也不太懂這海棠的遺恨——海棠無香,大約文人墨客都以為,這是再令人惋惜不過的事情。”
“……”尚槎被弄得更糊塗了,“我越來越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了……”
“你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尚沁給他倒了一杯酒,“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哦……”最聽話的尚槎點點頭吃了一枚龍眼,“你們的事情太麻煩了,我搞不懂。”
“你學的最好的本事,就是裝傻——要麼就是裝聾作啞,”尚沁噎住了他一句,“這一點,燕祉祾和你差不多。對了,尚桅升官了,是不是?”
“我沒有裝傻——我是真傻。是啊,尚桅又升官了。”尚槎喝了一口酒,“駙馬爺現在是禮部尚書了,尚尚書——正二品的朝廷大員,六部尚書啊。”
“你看看尚家這堆孩子,除了你,哪一個都比我官大,”尚沁輕輕的自嘲道,“我這個老傢伙最沒有出息,修了一輩子的史書。”
“哪兒能?您這種千秋萬代的人物,他們都難以望其項背,”尚槎這句話說得最實在,“不過尚桅這官升的也是不慢,要是再過幾年,豈不是就是一品大員了?”
“過幾年?過不了幾年。”尚沁慢慢的向涼糕上撒上白糖,“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皇上不可能讓尚桅發達——這你信不信我?”
“我信,您說的話我都信,”尚槎繼續說實話,“只是這不可能吧……”
“先是戶部,再是工部,現在是禮部——你不覺得尚桅的官位越來越高,卻越來越虛?”尚沁淡淡道,“吏部、兵部甚至是刑部卻都沒有他的蹤影——叫我看來,這才是有實權的衙門。”
“二叔說的是,我哥哥好歹一直還在吏部呢。”尚槎受教似的說道,“所以,我不用太擔心他麼?”
“我實在是不想理你,”尚沁白了尚槎一眼,“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個時候突然笨了?你不是不應該擔心,而是要格外擔心。”
“二叔這話是什麼意思?”尚槎向前湊了湊,“還請明示。”
“我想扇你。”尚沁抬了抬手比劃了一下,“這話我只跟你說一遍,你一定記住。倒不是我冷血薄情不認兄弟——我告訴你一句話,如果燕祉祾榮登大寶,而皇上還有些事沒有做到,那麼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讓燕祉禊隨先皇而去然後把尚家,連、根、拔、起,這樣才不會讓他們有反撲之力。”
“二叔你……”尚槎是被這句話嚇了個半死的,險些把手裡的酒杯打碎,“你居然這樣說……難道你是要把尚家滅門麼?那你呢?”
“我那時候早就死了,”尚沁擺了擺手,“滅門幹嘛——傻小子,那你不也死了麼?只要倒下就好,死傷大可不必。”
“……”尚槎這下真的說不出來話了,面前的尚沁的笑容依舊十分熟悉,但是眼睛裡難得露出了一份從未有過的殺氣,冷漠的老謀深算。
作者有話要說:
☆、就醫
尚沁第一次變得讓尚槎害怕,所以尚槎用不太確定的聲音問他,“二叔,何出此言?”
“我怕再不說,我就忘了。”尚沁雲淡風輕的回答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和燕祉禊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雖然我覺得是他弄出來的土涸之咒,然後逼死了尚桴和燕祉祧,不過我沒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