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你別抱怨了,要不是你打傷了方雨柔,在碧縣耽誤了這麼些日子我們早就到盈州了!”
“我怎麼知道那女的那麼不堪一擊,再說她們就在那洞口守著我還以為他們也是要害閣主的人!堂主好不容易得到訊息說有人要害閣主,而我們就在蝴蝶谷遊玩,本來是大好的立功機會,都被那女的破壞了!連閣主的面都沒見到!”
“你還說,什麼立功機會,護得閣主周全是各堂該做的事。不說方家在江湖上名聲一般,與他在一起的那幾個人都不是好惹的,咱們可不能給殘月閣樹敵啊!”
“不說就不說,反正算是白來了!你說……閣主真的出事了?”
“噓!別說了……”那個車伕是個普通人,馬車裡雖然只聽得一人粗重的喘息,但另一個人卻有點讓人摸不透,還是小心為上。
方雨柔、盈州、閣主……這幾個詞兒傳進燕向南的耳朵裡,他的嘴角泛出一絲冷笑。視線落在對面熟睡的人身上,右手悄悄地摸了進去,被窩裡潮熱,觸手的面板上有著些許汗珠兒,並沒有出多少汗,燕向南想反正無事,就助他一臂之力,握住那隻同是練武之人的手,內力隨之傳了過去。
不多時,燕午的呼吸變得更加炙熱,身上的汗也是刷刷地流,相握的手滑膩膩的。
燕向南嫌棄地丟開手,卻並沒有擦去手上的汗水,他深沉的盯著自己的手,感覺有絲異樣,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很陌生也很……奇妙。
燕午看似睡得前所未有的深,其實正陷入詭異的夢境不可自拔,並不知道此時發生的一切。夢中他置身在蒸籠中,周圍是許多白胖胖的包子,他和包子一樣渾身冒著熱氣,被蒸得像要膨脹開來……
第二日,天空稍稍變亮,但是大雨仍然沒有停,車伕跟燕向南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冒雨起程,這馬總不吃東西沒力氣跑路啊!趁著現在還有些精神,到了下個城鎮再好好歇息。兩人說話的當口,那對年輕人也小心地湊了過來,見車伕要趕馬車,趕緊出聲,“車把式,你這馬車是到哪裡?送我們一程吧!”
車伕擺手道:“不行不行,這馬車是客人包下來的。”
那個小羽阻止他揚鞭子,從包袱裡翻出一錠銀子甩給他,“這錠銀子夠包兩輛馬車的了,我們又不是要你把客人趕下去,只是想讓你載我們一程,這都不行?”
車伕把銀子遞還給他,還是那句話,“不行,客人包下的馬車我們說話可不算數,這樣吧,若是裡面那位公子願意,我載你們一程也可以,若是公子不願你們也不要多說。”
小羽還要說話,另外一個人趕緊讓他閉嘴,他這張嘴可不讓人,把人得罪了他們在這破廟再待上一日也不一定能走。“公子,我們兄弟二人家在盈州,回家途中突遇這大雨,被困在這破廟也多半日了,身上也無吃食,還請公子載我們一程,只到下個城鎮便罷,不勝感激。”
馬車裡無人應聲,等到兩人都快按捺不住的時候,車裡才傳來之前那個好聽性感的聲音,“出門在外,能幫的時候自然要幫,更何況是兩位嬌滴滴的美人兒,如若不嫌棄,請上車吧。”
嗯?車伕猛地瞠大了眼,這兩位是姑娘呀,還真沒看出來!
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眼裡略有些驚慌,但到底不是普通的姑娘家,很快就鎮定下來。這是遇上高手了,甭管是哪路上的高手,看出來就看出來,若是真有不軌之心,昨晚上就動手了,也不至於等到今日。雖然對方言辭帶著調侃,她們還是抬腳上了馬車。
馬車裡空間不小,那位出聲的公子坐在正前方,果然如想象當中的俊偉不凡,嘴角邊更是帶著壞壞的笑意,憑添一抹邪氣。兩位姑娘竭力不被他影響了情緒,看右側似乎睡了一個人,於是就坐在了左側的位置,衝燕向南瀟灑一抱拳,“多謝這位公子。”
燕向南笑出幾顆白牙,“好說~”
燕午一覺醒來就發覺車裡多了兩個人的氣息,聽閣主還跟那兩人聊得挺歡,他悄悄拉了拉被子想要觀察一下那兩人有沒有威脅性,卻驚詫地發現那兩人是女扮男裝,因為沒有喉結!他登時囧了,起也不是繼續睡也不是,昨晚發了汗,風寒大好了,再躺著著實不合適,但,衣服似乎被閣主扔了……
光著身子躺在被窩裡的死士糾結了……
17、17 跟隨
燕向南察覺到了被窩裡的動靜,不懷好意地投了視線過去。
女扮男裝的姐妹花見他忽然沉默,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裡睡著一個人她們早就看出來了,但別人的私事她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