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畢竟是太陌生了,再聰明的人也得有個適應過程,所以真的不能怪他哦。
司金鑾自從上次吃了那個暗虧後,人便收斂了許多,不敢再多惹是非,心下想這樣總不會有什麼事了吧?但是……情況顯然與他們的預想不一致。
這日午後,兩人騎著一匹好馬悠閒地走在官道上,司金鑾邊摟著秦懷書放馬慢走,邊低著頭在秦懷書耳邊說著些情話,有時見到好的景緻,兩人便下馬偎在一起呆看上一會。
本來是十分甜蜜和溫馨的,突然這時一陣殺氣瀰漫過來,便聽有人厲喝,“狗皇帝,納命來吧!”
司金鑾一聽簡直氣得快瘋了,他好不容易才安寧個幾日,與心上人一起好不快活,就有人不知好歹地上來打擾,而且一點創意也沒有,與從小到大所有的刺客殺他前所喊的話一模一樣,他本以為到了外面,那些刺客總有些不同呢。
於是二話不說,也挺劍上前,照著那幫人就刺,誰知那幫人功夫竟然十分不弱,他不僅無法護得自己的周全,更談不上保護秦懷書了。
只見其中有一人的刀鋒已險險劃過秦懷書的臉頰,司金鑾心下一跳,如此一著慌,就更加手忙腳亂,再也應付不過來了。
他不由大急道:“你們要找的人是我,與他無關,幹什麼傷他?”
秦懷書聽他不顧自身的危險想引開人,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下卻很是感動,他已愛自己愛到願意交出他的性命了嗎?
但那幫人居然根本不理他,只一味朝秦懷書進攻,而司金鑾這邊竟然只留一人,那人也似乎並不想殺他,彷彿他們想殺的不是他這個“狗皇帝”,而是那個窮書生秦懷書。而如果是衝著他來的,他反而不怎麼怕,但一關係到秦懷書,他便心神大亂了,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眼見他們(也許只有他秦懷書一人吧,秦懷書見著眼前情勢在心裡想)就要喪命在這美麗的地方,卻突見又有兩人加入戰圈,喊道:“以多欺少,而且還對手無寸鐵的書生下手,你們不知羞嗎?”
雖只是兩人,但一加入即刻就扭轉了形勢,那些人雖多卻不是這兩人的對手,見此情景,司金鑾便移身到秦懷書身邊,抱元歸一,只注意四周有無人會對秦懷書施以偷襲。但那些人連自己都顧不上了,哪還有時間來偷襲秦懷書?
不多久,那幾個刺客見情勢不對,便扔下霹靂彈逃逸了。
司金鑾和秦懷書俱各上前謝了那兩人,那兩人說了些所有的俠客都喜歡講的場面話後便要離去,司金鑾忙攔住道:“兩位大俠,請留下姓名,也好容司某日後報答。”他們身手不錯,可以把他們招攬進皇宮當侍衛。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道義所在,報答就不用了,就此告辭。”不待司金鑾再出聲挽留,兩人一展輕功,已是不見了人影。
“這才是真正的大俠啊。”司金鑾徒留羨慕地道,見秦懷書正在整理剛才被弄得狼狽的儀容,便道:“我來幫你弄吧。”攏攏他的髮絲,將自己的束巾扯下一半來替他繫好了,又將他的衣衫撫平,重新束好衣帶,兩人這才翻身上馬。
秦懷書見著他的體貼,心下只覺越發的五味雜陳起來。
只怕……自己的心,真的要在眼前這個明明是個二十八歲理應成熟的男子最近卻越來越覺像是十八歲有點傻氣有時有點粗心有時卻又極為體貼的男孩身上給落掉呢……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發展呢?這樣的一切,全是他始料未及的。原來自己,也會有失算的時候……
第十八章
經過剛才的一陣打鬥,兩人俱是又累又餓,一進市鎮便找了一間酒樓坐了下來。
正吃著,司金鑾不時覺得有人在看他們,不由四處張望,馬上便發現對面桌上的人一直朝這邊看,那是一個二三十歲年紀書生模樣的人,見他望過去,那人便過了來,朝兩人拱拱手,這才朝秦懷書道:“這不是秦兄嗎?”
“不錯,正是在下,馬衡兄好久不見了。”秦懷書向他頷頷首,接著喝酒。
那馬衡見他冷冷淡淡的樣子,不由有些尷尬,乾笑道:“秦兄變了許多,馬某剛才遠遠瞧著,彷彿像又彷彿不像,令在下都不敢上前相認。”
“怎麼,秦某相貌變了許多嗎?”
“不是,秦兄貌雖依舊,性情卻是大變,以前秦兄對馬某……可不至於這麼冷淡啊,聽說秦兄做了翰林,民間還紛紛揚揚地傳說兄臺現下是皇上的男寵,怎麼,這是真的嗎?所以見了故人,就瞧不起了?以前秦兄三餐不濟的時候,對馬某可是另一幅嘴臉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