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地低喃,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發展,跟他的預想完全不一樣。
“我又怎麼知道,喜歡……便喜歡上了,這……又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啊。”司金鑾比他更迷茫、更無頭緒地喃喃,心下是無比的無助與悽楚。
秦懷書怔怔地聽著,心裡面五味雜陳,他不知自己該不該跟他說,自己對他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毫無感覺,他對他也有著他所不清楚的情愫,只是他分不清這種情愫是一時的感覺還是深沈的愛戀而已。他感覺自己的心亂得很,不知該怎麼面對這一切,彷彿一切已脫離了他的控制,而最先脫離他的控制的是他的心,他的心早已不再是心如止水。也許以前之所以總能毫不費力地掌控一切,並不是他有多了不起,而只是他總能維持心靈的平靜,做了一個旁觀者,從而才能很清楚地洞察世事而已。
司金鑾見他很順從地接受自己的照顧,心情好了點,這表示他還有努力的機會不是嗎?而且他發現照顧人其實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看著他被自己照顧得很好的樣子,他心裡就升起一股滿足感,能擁有一個想讓自己珍視的東西那種充實感他平生從未有過,所以即使打他出生就從未照顧過人,他依舊樂在其中,甘之如飴。
第十七章
傍晚時分,慧明禪師過來看他們,見兩人俱很安好,便放下了心,只是心下疑惑他們是如何解的毒,但又不好問,畢竟江湖中有很多秘藥是不外傳的。
秦懷書見大師一臉的疑惑,感他救了兩人,便道:“大師,在下這兒有一幅前朝無涯子的畫,我對這些東西也沒什麼太大的喜好,不如送給大師,也算替它找到一個真正珍惜它的人,也免得他日落入那些虛榮勢利的人手中。”說著話的功夫,便從隨身行李中掏出一幅畫來,遞給慧明。
“啊,這不是天下人一直在找的無涯子的那幅最出名的《天涯人遠》嗎?沒想居然在小兄弟手中,這畫太貴重了,老衲不能收。”慧明想將畫還給他。
“咦,你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幅好畫的,我怎麼一直沒發現?想不到你一介寒士,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東西。”司金鑾不無驚奇地道。
“怎麼,寒士就不能有這樣的東西了?”秦懷書冷冷地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真的,我發誓,如果有的話,就罰我……你一輩子不會理我好了。”
司金鑾見秦懷書生氣了,慌忙解釋帶發誓,看得慧明一時怔愣,這兩人透著一股怪異,怎麼看著兩人拌嘴的樣子像是情侶似的,可兩人明明都是男子啊。
司金鑾覺得這些話講的很順口,沒去想話中含著曖昧,秦懷書卻發現了慧明的異樣,心下微凜,忙道:“這畫大師還是收下吧,寶劍贈英雄,名畫當然送給識貨之人,大師不要再推讓了。”說著,又將那幅畫塞給了慧明。
慧明見他執意得很,只得收下,再三道謝。這次救人,收穫頗豐,不但得到了君如風的真跡(雖然沒有得到證實,但他卻深信那是君如風的),更得到了絕世名畫《天涯人遠》,慧明心下甚是欣喜。第二日清晨,知道司金鑾二人要下山去,便準備了一些乾糧和水送給他們,兩人謝了他的收留便往山下趕。
“你當時怎麼知道那些女子不能惹?”在途中,司金鑾問秦懷書。
這一點他想不明白,怎麼他就沒看出來,都是一樣吃的飯,怎麼他就沒發現她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從而敲響警鍾呢?
“因為她們對我也很殷勤。”秦懷書淡淡道。
“對你好你還懷疑人家啊,你好沒良心哦。”司金鑾故意取笑他。
“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懷書說得很深奧,司金鑾大腦太簡單,還是不明白。“以前不經常有女人對我們很好嗎?”
“把那個們字去掉,是對你好,那很正常,凡是正常的女人都會對你好,可對我好那就不正常了,一路上,你可見哪個女人對我像她們那樣熱情過?”
“沒有。”司金鑾老實地搖搖頭,已經明白他所講的話了,“她們一反常,你就想她們大約另有目的,對吧?”
“真不知這個江山你是如何打理的,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居然到現在才弄明白。”秦懷書說得半是諷刺半是取笑。
“傻人有傻福羅。”司金鑾無所謂地聳聳肩,並沒因他這句話而生氣。
其實這不能怪司金鑾,他初入江湖,江湖險惡之極而他無絲毫經驗,怎不會上當受騙?而朝廷與江湖又怎能相提並論,他自幼即習帝王之術,當然深諳如何駕馭一個臣子,但這個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