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拿命來換的……”
“他死了?”
“是。”
“怎麼死的?”
“被殺,應該是為了滅口。”
“那你應該留在永平查案,或者隨皇兄南下。為何跑來假傳聖旨,幫黎柏桂解圍?”周櫟眼神犀利,步步逼近。
“我讓季無戈赴京勤王,也是幫陛下解圍。”陶舟勉強笑道。同時腿傷作痛,站立不穩,遙遙欲倒。
周櫟伸手攬住陶舟的腰,一把將納入懷,“這麼說,朕該領你這個情。”
陶舟眨眨眼,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堵上嘴。
口舌相拌,周櫟一副吃人的架勢。陶舟欲閃,頭往後仰,兩人跌跌絆絆,一路糾纏到床邊。
“陛……陛下,此時此地……”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機會,陶舟急忙道。
“朕要知道,這段時間裡,有沒有人上你的床。”周櫟喘著粗氣道。一邊說著,手已經探到對方腰間。
(此處有刪節,不多。)
此時帳外有人通報,周櫟放了手。
陶舟匆匆繫好褲子,臉上漲紅,一頭溼汗,凝住了額前耳邊的碎髮。
季無戈進來,滿心疑惑,連看了他幾眼,才走到周櫟面前,“陛下,全軍已拔營,準備就緒,即刻便可啟程。”
“那出發吧。”周櫟背對著季無戈,倒顯得從容不迫。
“只是當初我們商量,讓胡公公留下來養傷……”季無戈又看一眼陶舟,跟周櫟討主意。
周櫟聞言,也轉向陶舟,“怎麼,原來你想走?”
“恕臣腿腳受傷,實在不便。”陶舟無力道。
周櫟過去,捲起陶舟褲腿,檢視傷勢。隨後吩咐道:“找最好的大夫,幫他安排一下,跟我們一起走。”
季無戈又道:“那傷員……”
“他們還是留下吧。”陶舟搶著道。
周櫟不做回應,低頭若有所思,忽然問:“人數多麼?”
“不多,未足百人。”季無戈答道。
“出發後,再派人回去,將他們都清理了。”
周櫟此言一出,兩人都愣了片刻,隨後齊聲道:“陛下……”
“不用再說了,就這麼辦。”周櫟打斷他們二人。
季無戈還在遲疑,陶舟已經上前扯住周櫟,急急道:“陛下如果怕走漏風聲,不如帶著他們。”
“不。”周櫟搖頭,斷然道,“殺了乾淨,帶著累贅。”
“棄子不仁,陛下不如把我也殺了。”陶舟退一步,冷冷道。
“別不知好歹,你以為朕不敢。”周櫟蹙眉,眼中戾氣十足。
陶舟轉身就走,一瘸一拐的身姿,很是凜然。
季無戈在身後喊:“胡公公去哪裡?”
“傷員該呆的地方。放心,我不會走漏風聲,定然會乖乖等你們派人來戮。”
這已不是君臣間正常的對峙,季無戈驚得目睜口呆,茫然不知所措,也不敢抬頭去看周櫟臉色。
氣氛僵凍,帳內一片沉寂,只能聽到兩人喘氣的聲音。
“把他叫回來,帶上傷員,即刻出發。”半晌後,周櫟咬牙撇下這句話。
☆、風吹夢遠
因為帶著傷兵,軍隊走得不快,優哉遊哉,倒像是在巡遊。走完山路,陶舟換乘馬車,周櫟不騎馬時,便進來與他乘坐一處。
看周櫟一副散淡的樣子,陶舟忍不住發問:“中原腹地盡入敵手,江南富庶也被掌控,各地藩王只是觀望……難道陛下當真不急?還願意帶著我慢慢走。”
周櫟也不接茬,只是將臉蹭在他耳後,伸舌去j□j頸上的紅痣。
“你說袁三寶被殺,是因為對方要滅口?”半晌後,周櫟忽然抬頭問道。
“對。”
“難道他還有什麼東西,沒告訴你麼?”
“不是。”陶舟搖頭道,“他被殺,是因為他在查晉王的死。”
“晉王,他不是被韃子殺的麼?”
“可是外面都在傳,是陛下派人殺的。”陶舟偏過頭來,看著周櫟道。
“說朕想殺他,倒也不假。”周櫟冷哼一聲,又問,“那袁三寶查出來了沒,到底誰殺了晉王。”
“沒有,他只查出一條線索。”
“什麼線索?”
“一種蠟。”
“蠟?”
“對,屍體傷口上殘留的,我家人和晉王身上都有。還有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