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樣便可以早早的回去見清衡,這許多日子過去了,清衡的傷也該好透徹了吧。
一笑,隨著眾將士策馬回營。
剛一回營,正打算同徐將軍說說本王打算今日便啟程回都城將這一喜事說與鳳吟,然後便回王府,結果卻被營帳外的一人攔住了,那人蒼白著一張臉,神色焦急萬分,見了我便迎了上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抖的身子連帶著話語也跟著顫了顫:“王爺……奴才無用,請王爺饒恕奴才,顧大人他……”
我皺起了眉,一顆心猛的被提起,懸在中間,上下不能,看著這陌生的面孔,那顫抖的身子死活吐不出下文,讓我有衝動掐著他的脖子將他含在嗓子眼裡的話盡數吐出來:“清衡怎麼了?”
那跪著的身子更抖了,好歹將話說全了:“顧大人他……顧大人他在前些日子就已經身亡了,身子還放在堂內,小的該死,小的沒有照顧好顧大人,還請王爺贖罪!”
一顆心被猛的拽緊了些,生生的疼,直疼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好半晌才找回了聲:“你說……什麼?”瞳孔跟著縮了縮,滿目的難以置信。
三十八 埋伏
明明走時就說過會好的,明明剛不久才寫了信報安好的,怎麼可能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呢?不可能!
我一把揪住那跪著的人的衣衫領口,狠瞪著他,咬緊牙關吐出的字冷冽逼人:“好大的膽子,膽敢欺騙本王!你可知道欺騙本王的下場!”
那被提起的身子抖了抖,哆嗦著唇,話裡都夾了哭腔:“王爺饒命啊,您就是借給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顧大人的身子還擱在靈堂呢,他臨走時說想見見您,我們來人傳信了也沒見著王爺您回來,您不發話我們也不敢將顧大人葬了啊……王爺您就回去看看吧,這大熱天氣的……”
後面這人說了什麼話我沒聽清了,也聽不清,只記得恍恍惚惚的像是失了魂兒,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失了什麼必不可少的東西,我鬆了手,一步步呆呆的走回了營帳,周圍有什麼聲音都聽不清了,彷彿這偌大世界只剩下了我,如斯孤寂,滲人的緊。
將一切交給了徐將軍,我翻身上了馬,策馬朝著王府方向奔去,不想的是,路上竟然受了埋伏。
幾名黑衣人將我的去路團團圍住,我皺著眉頭,心內止不住的焦急——
真該死,清衡還在王府裡等著我呢!
為首的黑衣人道:“你就是湘王鳳子卿?”
“自然是本王!”握在手中的劍越收越緊,我皺著眉,努力抑制著殺了眼前擋道黑衣人的衝動,厲聲又道,“怎的,來行刺麼?”
一聲正是傳入耳中,黑衣人頓時舉著手中兵器攻了上來,因著心內的焦急,我大意了,將黑衣人打敗後自己也受了幾處不輕不重的傷,看著只是流了點血的傷口並未多想,合上劍將馬一策,便衝著王府奔了去,路過驛站時,茶水也不及喝上一口,換了馬便接著趕路,好在路上再未遇到過擋路之人,方能順順利利的回王府,不過這三四天的路程生生被我縮成一天一夜,倒是苦了馬兒了。
一回王府,府內寂靜的可以,眾人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不喜不悲的,母親今日沒在府中,也沒見著杏仁迎上來,我皺著眉,心止不住的亂蹦。
今日的事有些蹊蹺,就衝那生面孔和途中受伏來說,清衡應該安然無事的……吧?
急步來了內院的房間,杏仁剛好端著一碗黑乎乎的物什自屋內出來,頭微垂著,看著那碗唉聲嘆氣的,一雙墨眼毫無往常的神采,許是想什麼想得太入神了,步行間杏仁頭也未抬便撞上了我,嘟著嘴正想開口抱怨吧,抬眼見著的人竟是我,他睜大了一雙眼,眼內止不住的驚詫,應是不曉得我會這麼快回王府,所以,如此反應也是情理之中。
“主……主子!”杏仁一激動便開始結巴了,一聲主子硬是弄了好半晌才出的口。
現在心不在這,本想著去看清衡的,奈何杏仁擋在了廊上,恰好是唯一進得了房的道,我皺了皺眉:“清衡現在如何了?”
一聽清衡的名兒,杏仁少有的皺起了眉。苦著張臉,癟了癟嘴,淚水便在眼眶打著轉:“主子……顧主子他,他的病嚴重了,連那位公子也沒有辦法,現在都躺床上好幾日未醒了,藥也喝不下去……怎麼辦啊主子,顧主子他會不會就這麼……”
我板著張臉,急急打斷杏仁的話:“胡說!清衡好好的怎麼會像你說的,”拿過了楞著神的杏仁手中的那碗藥,“這便是清衡的藥吧?”
杏仁點了點頭,我徑直繞開了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