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頭疼,拿了釵卻沒法戴,該怎麼辦?這簡直是個禍根!
現在就好了,不知死活的梳頭太監拿著金釵賣到了宮外,而她蘭貴妃就明察秋毫,捉住了他!然後,她就一直派宮人在外頭重金懸賞,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間珠寶行裡找到了金釵。老闆不知是買了賊贓,十分惶恐地將此物獻出,還「指明」要獻給蘭貴妃,這麼一兜二轉,這金釵就十分合理地到她手中了。
誰都知道,孫太后生前最疼愛她了,這金釵遲早也是會送給她的,相信這一點,無人可以反對。
至於那個老太監,現在已經累死在石山了吧。
爍蘭冷冷一笑。將金釵慢慢地插進光滑黑亮的鳳髻之中,那光彩在燈籠的輝映下,彷彿天仙下凡一般,美不勝收!
然而,那血瑪瑙做的鳳目,此刻顯得十分刺目,總覺得是在流血似的,爍蘭看著銅鏡中的金釵,微微蹙起了娥眉。
「啪!」
爍蘭取下金釵,放回盒子裡,畢竟是死人的東西,就這麼戴著總覺得有些不吉利呢。
還是放一陣子再說吧,爍蘭這樣想著,打著哈欠,伸長雙臂,傳人伺候沐浴了。
※ ※ ※
月亮很圓,皎潔的月光透過鐵窗照進簡陋的屋子裡,這是兩大排的炕頭,中間是過道,散落著滿是塵土的布鞋、草鞋。
長長的炕頭上,一人一張草蓆、一條薄被,囚衣折起,充當枕頭。大大小小的呼嚕聲,嘎吱嘎吱的磨牙聲,還有鄉音濃重的夢囈此起彼伏,讓夜裡,總是那麼熱鬧。
「唔!」一聲難以抑制的喘息,匯聚在各種聲音裡頭,顯得有那麼一點不同尋常,就好像壓抑著什麼似的。
窸窸窣窣的響聲也隨之變大,在最裡頭靠牆的角落裡,是紅琉和甘龍的床位,而柯衛卿就睡在他們旁邊,側躺著,背對著他們。
「你夠了吧?」紅琉的脊背抵著粗糙的石灰牆壁,從頭到腳都蒙在被子裡,甘龍也躲在薄薄的被窩裡,面對著他。
兩人的手互相擼著腿間勃起的部位,那粘糊的聲音,讓紅琉忍不住咬緊了牙根。
「不行,還出不來。」甘龍的大手包握著紅琉的那兒,用長滿老繭的指頭,頻頻予以刺激,紅琉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就這麼猛烈地射了出來。
「好多。」甘龍毫不客氣地用手掌接住了全部,自己的硬挺依然高高昂立。
「呼!」紅琉滿面漲紅,努力平復著呼吸,他不想吵醒一旁的柯衛卿,一顆心總是高懸著。
可明明越不想被人發現,身體也就越敏感,今晚大家都洗了澡,尤為好睡,甘龍誘惑般地在他耳邊說,「絕對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們做吧。」
於是他就上當了。
起初,只是親吻脖子,愛撫上身,到後面變成彼此用手自慰,紅琉以為自己動手,就能讓甘龍射出來,可是除了讓他越變越硬,越來越大,簡直是恐怖以外,他的慾望沒有一點消減的跡象。
「琉兒,讓我進去吧。」果然,那個看起來憨實,其實很好色的傢伙,提出了這個請求。
「不行!」紅琉搖頭,壓低聲音,「明天還要做事……」
「你的活都由我來做,不一直是這樣的嗎?」甘龍很義氣,自從他來到這兒,就一直分擔著紅琉的重活。
「你想累死自己嗎?」
「怎麼會?你知道我力大如牛,幹兩份和幹一份沒區別。」
「你這莽漢!」
「所以,讓我進去吧,我只有抱你,才射得出來。」甘龍老實地說,卻讓紅琉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
「不行就是不行!」紅琉磨著牙根,「你每次都弄得很大動靜,會吵醒衛卿的。」
甘龍一旦插入,那就真的會化身成為野獸,他會不顧是否有人「旁觀」,也會做完的混蛋!
已經有過幾次教訓的紅琉,忍不住推了推甘龍厚實的胸膛,「被窩裡太熱了,你先放開我。」
「不行,琉兒,你不能自己滿足了,就不管我了,這太不夠義氣了。這樣吧,就由你來做。」甘龍卻伸手抱住紅琉的後頸,說道,「你可以主動騎上來,我不動的話,就不會太吵了吧?」
「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損招?!」
「這是基本常識吧,如果想討好愛人的話,都會知道啊。」甘龍想了想,說道。
「誰是你的愛人?!」
「兄弟不也是愛人的一種?」
「別胡說!」那該死的硬物一直頂在紅琉的大腿上,讓他更加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