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今柯中郎將,平虜阻滯一案,經吏部詳細調査,確有怠忽職守之罪,但念及生擒匪首,亦有功勞,故罰削其三年俸祿,降至從九品,為書庫典察史,望其閉門思過,以將功補過。至於張虎子等人,交由吏部另行處置,欽此!」
劉長修愣住了,皇上是怎麼知道這會兒在判決呢?還替他判罰了柯衛卿。
比起流放邊塞,這成為書庫小吏的處罰可是輕了不少,但相比柯衛卿之前的官爵,那就是天差地別的重判了。
從正四品掉到從九品,還轉成了文官,和那些不入流的郊野官吏有何區別?竟然分去北區的書庫……那邊比冷宮還冷,一年到頭,可是連皇帝的衣袖都摸不著。
「柯衛卿,還不來接旨……」通傳的太監,極不客氣地呼喝道。
「罪臣領旨,甘願受罰。只求公公能在皇上面前,多為張虎子等人洗脫罪名……」柯衛卿屈膝跪在地上,渾身是血,但仍然希望透過這個傳宣官,把自己的請求透露給皇上。
因為他回京之後,就被趙國維的爪牙嚴密控制著,只是在大殿上跪拜了一次皇帝,還未有直接的接觸。
「少囉嗦!」年輕的太監把聖旨交由柯衛卿,便回去覆命了。
「吾皇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長修匍匐在地,連連叩首道。不管如何,這個結果都能令趙國維相當滿意,而且這是皇帝定的罪,有任何不滿也不會撒向自己的,這樣想著,劉長修便鬆了口氣。也不再執著於審訊柯衛卿了,宣佈退堂。
柯衛卿渾身劇痛,拖著沉重的枷鎖,在衙役的推聳下,步履蹣跚地走出了陰暗的公審堂。
外頭,石榴花依然火紅綻放,已是午後時分,硃紅的宮牆如一道道森然屏障,徹底阻斷他想要見到煌夜的念頭。
花有多嬌,心就有多黯,何衛卿可以沒有功名利祿,甚至是丟了性命,但無法接受煌夜對自己的失望。
本想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