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切脈。
「怎麼回事?要這麼久?」煌夜有些不耐煩了。
「回、回皇上……」老御醫先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又吞了吞口水。
「有話快說,不然,朕先砍了你的腦袋!」煌夜發狠地道。
「奴才有罪!」老御醫趕緊匍匐在地,渾身發抖地說,「老奴學藝不精,竟然誤診……」
「什麼誤診?」煌夜蹙眉,連個診斷結果都沒說。御醫怎麼就可以斷然是誤診?
「因、因為……」老御醫連頭都不敢抬了,聲音透著極大的惶恐,「是喜脈……」
「什麼?」煌夜一怔;不敢置信地再問,「你剛才說什麼?」
「他、他這是喜脈……奴才罪該萬死,居然測得,他是動了胎氣,才會暈厥的……」御醫有些無語倫次了,心想這腦袋是保不住了!
「來人!」煌夜突然喝道。
「在。」兩名士兵上前應道。老御醫不住磕頭,連聲呼著,「皇上饒命啊!」
「將柯將軍的斗篷除下!」煌夜的命令讓人意外。
「是!」士兵走過去,一個扶起柯衛卿,一個脫去他那件即為寬鬆的灰色斗篷,說實在的,在這個季節,在場的人,除了煌夜之外,全都倒吸一口氣,樣子竟然比御醫還要驚訝。
柯衛卿身穿著鎧甲,可是那明顯隆起的腹部是怎麼回事?他有身孕了?這有關巫雀族的傳說,難道是真的?!
這奇特的景象,著實震驚了眾人,一時間,全部愣住了。
「把他帶進去。」煌夜很快地說,「不得將此事洩露。」
「臣等遵旨!」在場的幾個大小官員,紛紛貴地道。
「你!」煌夜又對呆若木雞的老御醫道,「朕要你弄醒他,不管用什麼方法。」
「是、是!老奴這就……」老御醫背起藥箱,跟著士兵,慌張的進了城。
※ ※ ※
柯衛卿昏沉沉地醒來時,感到全身發冷,忍不住伸手抓緊身上的棉被,以取得溫暖。
「……棉被?」那柔軟的觸感,讓柯衛卿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襲白色床帳,不由呆住了。
這是夢……還是……?
「你總算醒了。」一個低沉,明顯透著不悅的聲音,從床外想起。
「啊?!」柯衛卿掙扎坐起身,發現雙手的虎口都扎著銀針,而屋子裡,不僅有煌夜在,還有兩個士兵以及一名老先生。
一名士兵反手剪著老先生的雙臂,另一個拿著明晃的刀,架在他的脖子裡,有血流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柯衛卿頓時瞪大了眼睛。
「皇上饒命!他醒了啊!饒命啊!」那人見柯衛卿醒來,就不住地哭喊道。
「都下去。」煌夜微微頜首,士兵就將那人拖走了。柯衛卿注意到地上還有砸碎的茶碗、碟子、汁水橫流,可以說是一地狼藉。
之前,發生過什麼樣的混亂,不用問,也能看得到。
「御醫說,你醒不來了,朕還真是擔心了一下。」煌夜沉聲說,但是眼裡並沒有關切之意,反而帶著一種譏諷和嘲弄。
「御醫?我……?!」柯衛卿心裡咯噔一驚,想要下床認罪,可是卻沒有力氣,不由喘起氣來,呼吸困難。
「怎麼,你還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煌夜微微笑了起來,卻比大發雷霆,更要讓人害怕。
「……!」柯衛卿不知道該怎麼說,有些無措地坐在那兒。
「應該是知道的吧,肚子都那麼大了。」煌夜慢慢地走近,看著低垂著頭的柯衛卿,眼睛略微地眯了起來。
「說,這是誰的孩子?」
「哎?!」
柯衛卿以為自己聽錯了,耳朵嗡嗡直響著。
「朕在問你,這是誰的孩子?」煌夜抓住了柯衛卿的下巴,強迫他抬頭。因為慍怒,煌夜的聲音顯得極為低沉。
就在柯衛卿醒來前,御醫稟告說,看著情形,大約有五個月,以此推算,大概是在五月懷上的。
而柯衛卿與他分開始在四月,難道這孩子不是他的嗎?
得知這個訊息,煌夜真是氣的七竅生煙,!當即掀翻了桌子,要御醫診斷清楚,可是御醫一臉惶恐,說從沒有接觸過懷孕的男子,所以……!
煌夜只有親自質問柯衛卿了。
「朕在問你,到底是誰的?」煌夜再三逼問,並一把揪起柯衛卿的衣襟,喝道,「快說!」
柯衛卿彷彿看著陌生人那樣的,緊盯著煌夜,哪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