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雙目緊閉,已然昏死過去!

「殿下!」衛卿急壞了,不少烏鴉在河灘上方盤旋,會暴露他們的位置,他四下張望,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窟窿,立即背起煌夜,走向山洞。

山洞非常狹小,像是山石塌方後留下的窟窿,僅容兩人勉強藏身,朱雀河漲潮時,恐怕還會被淹沒,不過幸運的是,石壁上淌著清澈的泉水。

衛卿扶煌夜躺下以後,脫下外衣,擰乾,擦拭煌夜的臉孔、頭髮。毫無血色的面頰,猶如白玉一般冰冷,衛卿見這樣不是辦法,便斗膽地卸下他的鎧甲,拉開被割裂的袖袍、褻衣,露出受傷的右臂。傷口很深,可以看到鮮血不斷從肉裡流出。

衛卿當即溼了眼眶,努力吸著鼻子,不讓淚水掉下來,當務之急不是哭,而是給煌夜療傷。

衛卿沒學過醫,但一直照顧著馬匹,尤其是體弱帶傷的老馬,日子一久,自然學會了辨識哪幾種野草,可以療傷止血。

衛卿撕下一整片衣袖,把它擰成繩狀捆紮在煌夜的傷口上方,止住血。接著就忙著去挖草藥了,所幸這一帶水土肥沃,樹林茂密,衛卿從山洞的另一邊繞上去,怕被刺客發現,鑽進了低矮的荊棘林。

雖然爬得手腳破皮,額頭擦傷,但總算找齊了需要的藥草,衛卿腳不沾地跑回山崖下。

煌夜依舊昏迷不醒,衛卿找來兩塊石頭,把仙鶴草、蒲黃等藥草放一起,來回碾碎,仔細搗弄,也許是太著急了,他一邊碾藥,一邊在哭,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嗚嗚……」衛卿以前沒少捱打,可是他都能忍住,不流一滴眼淚,現在卻哭得柔腸百轉,嗓子都啞了。

等藥草終於變成了濃稠的綠色汁液,他用手背擦了擦溼潤的臉孔,爬到煌夜身邊,給他的傷口上藥。

「唔……!」也許是疼痛,煌夜無意識地悶哼了一聲,衛卿靠近,對著傷口小心吹著,把手心裡的草藥全部敷上後,再撕下一條衣袖,一層層地包好,輕柔地紮緊。

衛卿赤裸著上半身,身上沾著血跡、淤泥和草屑,就像歷經磨難,被人遺棄的小狗般,憂心忡忡地趴在煌夜身邊。傷口敷上藥以後,煌夜的臉色開始好轉,呼吸也平穩了,可為什麼還不醒來?

「九殿下……」衛卿伸出手,微微發顫地觸控著煌夜的臉孔,已經是秋天了,河水很冷,煌夜身上一直冷冰冰的。

而天色漸漸暗淡,波浪滾滾的朱雀河,一眨眼就可以吞沒他們。

衛卿伸出細瘦又傷痕累累的胳膊,抱住煌夜,把全身的熱量都貼到煌夜身上,從那堅實的胸膛下傳來穩健有力的心跳聲,這給予衛卿些許安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摟抱著煌夜,卻也不敢放鬆警惕,一直盯著洞口潮水的位置,生怕它下個瞬間,就衝了上來。

※ ※ ※

另外一邊,大皇子耀祖帶著近一千的騎兵,在獵場上大開殺戒,凡是會跑會跳的,不管是不是幼鹿、母熊統統收入囊中。其他皇子見此情景,紛紛閃邊,以免這千名射手組成的箭雨,把自己的人馬也射成馬蜂窩!

還未到落日,大皇子的車隊便塞滿了大小的獵物,約有一百餘頭。他棄車換馬,坐在一匹汗血寶馬上,帶著浩浩蕩蕩的行獵隊伍,回到行營。

今日是狩獵的第五天,晚上會有一場別開生面的篝火酒宴,草坪上早早鋪起了巨大的羊皮氈,美酒一桶接著一桶地擺上來。

大皇子知道自己大顯風頭的機會來了,他當即命人把新捕獲的雄鹿卸下,做成全鹿宴,等晚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向父皇盡孝。

世人皆知鹿血甘溫,能補虛弱、理血脈、止疼痛,就在前日,皇帝拉弓時扭傷了手腕,雖無大礙,但也得好好進補一番。美酒搭配野鹿肉,想必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

正當士兵利落地宰殺雄鹿時,張公公來了,貼在大皇子的耳根處,小聲說了什麼。

「他當真摔下去了?」大皇子似乎不信,追問道。

「千真萬確,老奴敢拿腦袋保證!」

「好!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大皇子仰天大笑道。原本刺殺皇子,必定招來皇帝的調查,得大大折騰一番,現在煌夜自己跳崖身亡,大可說成是他騎術不精,導致墜河而死!

「那些騎士……」大皇子突然收住笑容,目光陰森地道,「還要堵住他們的嘴。」

「老奴明白、這就去辦。」張公公忙不迭躬身說道。

大皇子派去刺殺煌夜的射手,都是他忠心不二的部下,才敢於做出行刺九皇子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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