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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跪安離開。

數日後,牆倒眾人推,以李鐸為代表的文官集團,幾乎被殺戮殆盡,太后一黨也永無翻身之日了。

第十九章

「有因就有果,當年種的禍根,如今就要收到惡果……」

牙齒已脫,白鬚滿腮,幾乎只知道唸經的渡生大師,竟然在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如此說道。

官員們目瞪口呆,尚未有反應,煌夜便讓太監把這失心瘋的老和尚拉下去,稍後問斬。這是一場為皇上祈求平安的法式,而不是來遭受詛咒的!

淳于炆在三日前回到了皇城,儘管有隨軍御醫的小心看護,他的傷勢依然沒有好轉,且每況愈下,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煌夜吩咐太醫院全力診治,御醫、柯衛卿等大小醫官,全都守在龍榻前,寸步不離。

趙國維則提出做為期十日的法事,讓皇上得到佛祖庇佑,可以渡過危難。煌夜同意了,且辦得相當盛大,有一百名僧侶,不吃不喝跪地誦經。百官也吃齋沐浴,同為祈福。

然而,經文才唸了半日,渡生就又發癲了,胡言亂語了一通。群臣還在為剛才的怪事交頭接耳,沒想到長樂宮就傳出好訊息。皇帝終於醒了,且急招太子進宮見駕。

煌夜在心腹太監李德意的陪同下,火速進宮。孫皇后正守在龍榻旁,神情悽楚。皇上昏迷了三日,突然地清醒過來,與其說是痊癒的徵兆,更像是迴光返照,連楊御醫診脈之後,都預設了。

大家都想趁著皇帝意識清醒時,抓緊把後事辦了。孫皇后見太子來了,便顧不上傷心,退至一旁,其餘閒雜人都退到殿外候旨。

「父皇,兒臣來了。」煌夜屈膝跪在龍榻前。淳于炆臉色紅潤,但氣息不穩,他伸出青筋暴突,無比瘦削的手,握住了煌夜的手。

「夜兒,朕膝下有諸多子嗣,惟有你可以託付國事。」淳于炆清楚地表達出,要讓煌夜繼位的心思,然後眯眼說道,「朕剛才做了一個夢,那時候,你尚未滿月,朕抱著你,與母后、耀祖一起在御花園賞花……是多麼美好的日子啊。」

「父皇是在責怪兒臣處罰了祖母與皇兄嗎?」

「不,恰恰相反。」淳于炆露出疲憊以極的笑容,胸口處的刀傷痛得他渾身軟綿無力,不得不深吸氣道,「母后與耀祖皆為朕的至親,可他們不求盡忠報國,反而久蓄反志,不知悔改,按律處置,應當凌遲處死……是朕的懦弱妥協,差點危及大燕江山。」

「父皇寬厚仁德,兒臣自嘆不如,懇請父皇保重龍體,再臨朝議事。」無論如何,都是父子,煌夜憂心地注視著父親蒼白的臉。

「朕已經不行了,大燕是你的江山了。」淳于炆慎重地道,「它將由你親手守護,還有一件事……嗚!咳咳!」

「父皇!」煌夜起身,想要宣傳御醫。

「不、不用叫他們。朕是要你提防一個人,不,是一個種族。」淳于炆阻止了煌夜,喘著粗氣地道。

「趙國維?」

淳于炆卻搖了搖頭,「趙國維是要防,但你現在動他不得,你的根基未穩,與他為敵,必定招來大禍。」

「兒臣明白了,那父皇說的是什麼人?」煌夜不解地問。

「巫雀。」淳于炆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陰沉,恨恨地說道。

「巫雀?」煌夜卻是第一回聽說這麼古怪的名稱。

「夜兒,你要謹記,亂宗族血親者即為死罪!」淳于炆沒有多加解釋,只是說道,「切不可與巫雀族人來往。」

「可是兒臣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這個民族,他們到底有什麼奇異才能?」

「他們不是人,是妖怪。一個不論男女,都貌若天仙,且天賦異稟,尤善魅人,還能……!總之,若是勾搭上他們,就註定要亡國。」

煌夜十分驚奇父皇會為如此仇恨一個,在大燕壓根沒見過種族?而且總覺得父皇還有話沒有說明。

「那兒臣如何得知對方是巫雀族?又要如何防範?」

「殺之即可,且要斬草除根!」

透過父皇的這句話,煌夜已經猜到這巫雀族恐怕已經遭受一番血洗了,要不然,怎麼會完全地銷聲匿跡,無人提起呢?

可是,都已經是絕跡之族,父皇此時仍舊記恨心頭,到底是何種強大?煌夜突然想到了渡生和尚,他總是提些妖不妖,鬼不鬼的話,難不成他知道內情?

不過渡生心智盡喪,要從他嘴裡問出東西,恐怕很難,只是目前殺他不得,就暫且關在天牢,日後再細細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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