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1 / 4)

兩人站在那裡看著那個小販漸漸地走遠了。

石念青悄悄伸手過去,和他五指相扣,兩人掌心中是那個荷花碧玉佩,丟丟握緊石念青的手,只覺得手心裡一時冰冷,一時滾燙。

☆、四十七 梅花箋

關嘉禾桌子上擺了一份梅花小箋,淡紅的紙張,隱隱透著點點銀色的梅花,上面寫著幾句話:“今冬初雪,臘月十四巳時正,城西湖心亭邀兄與梅兄共賞。弟念青攜莫離上。”底下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莫離手製梅花小箋,博梅兄一笑。”

關嘉禾將那淡紅色的小箋拿著翻來覆去的看,離得近了,就聞見一股子淡淡的梅香。

“這個莫離是誰?真是奇怪,也沒聽他說起過。”又探身問窗外站在廊下的梅亦寒道:“亦寒,你去嗎?”

梅亦寒道:“我要說不去你就不去了嗎?你這些朋友往來何時聽過我的?”

關嘉禾挑了挑眉,偷偷的笑了,這個人又彆扭著呢,昨天晚上在床上把他給得罪苦了,因此就得陪著小心。

年關將近,關嘉禾趁了年假帶著梅亦寒回京小住。才到家幾天,就把人得罪了,正想著怎樣哄一鬨,就見他回頭道:“這梅花箋倒比市面上的別緻,就去見見那個制箋的莫離是何等人。”

臘月十四,上午,關嘉禾和梅亦寒僱了一條小船往湖心亭而去,大雪滿湖,湖中游人不多,湖心有個亭子,旁邊繫著一條小船,亭子裡影影綽綽的有兩個人影。

見他二人將船行過來,湖中兩人就起身相迎。關嘉禾見那兩人一人著白一人著紅,並肩的站在一起,白衣人略高,身材修挺,紅衣人秀頎清瘦,趁著身後的湖光雪色,竟是一幅畫一般。

關嘉禾笑道:“莫離原來就是丟丟嗎?我說賢弟是個長情的人嘛。”一時幾人見過禮,繫了船,上得亭來。梅亦寒見那丟丟一身紅色的錦繡棉服,那衣服顏色豔麗,但是穿在他身上卻硬生生從那份張揚中透出幾分沉靜來,倒是越發的襯得他面色玉也似的潤澤白嫩。

丟丟本來不怎麼穿這樣豔麗的顏色,但是石念青說:“這是我特意為你生辰做的,你今天穿上吧,圖個喜慶。”

幾人在亭中坐了,梅亦寒將斗篷風帽放下去,他那斗篷上鑲了一圈銀狐毛,他人本就帶著幾分清貴,這一來更是多了幾分華麗優雅。

梅亦寒對丟丟微笑道:“梅花箋很別緻,莫離公子真是妙手。”

丟丟取出一個匣子,遞給梅亦寒道:“梅公子,這梅花箋最是襯你,若不嫌粗劣,這些送你平時寫寫草稿用。”

梅亦寒接過,開啟來,裡面放著一沓梅花箋,取出看時見竟有幾種不同顏色,除了淡紅的顏色外還有冰雪白、蛋殼青、杏子黃等色。上面印的梅花也隨著底色的不同呈現不同的顏色,香味也各有不同。

梅亦寒是個七竅玲瓏心,當下笑道:“紅梅、江梅、綠萼、臘梅。 這梅花箋竟做的這樣的費心,亦寒多謝。”

石念青笑道:“他要做什麼事情,可是個死心眼的。”

丟丟近來跟著韓志遠迷上了製作各種花箋,兩人翻閱了一些箋譜,韓志遠又繪製了一些圖案,丟丟說冬天時令正好做梅花箋,兩人收集各處梅花研磨花汁加上顏料,取其自然清香略加調色,又跑去刻了版,制了各色的梅花箋。

石念青用它寫了幾首小令制了一個集子放著隨時把玩,倒很是有趣,比之街面上買的花箋精緻雅道,石念青戲稱為“莫離箋”。

不多時就見一條小船划過來,船上下來兩人,抬了一個食盒下來,將裡面的菜式擺了滿桌。今天是丟丟十七歲生日,石念青特意的花錢請了鴻賓樓的大廚精心準備了一桌齋菜,還點了一壺素酒。

幾人望著湖中雪景,這日正好是大雪初晴,陽光灑在雪面上,亮晶晶的泛著熒光,很是美麗。

關嘉禾對著石念青舉杯道:“恭喜。”

石念青也不客氣,與他碰杯一飲而盡。關嘉禾又對丟丟舉杯道:“小友,這人也算是開竅了,可賀。”

石念青奇道:“這話什麼意思,怎麼好像有事揹著我?”

關嘉禾望著他意味深長地笑道:“他眼裡有一個人。”

石念青以手加額,長嘆道:“竟有你這樣人,既然看出來,卻又不說。”

關嘉禾笑道:“這事別人說了算什麼?你這等多情種子這點還不明白。”又對丟丟道:“既是素酒,你也飲一點吧。”

丟丟也端了杯子起身飲了,只是起身時不小心踩了石大公子的腳。被踩的人道是笑的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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