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塵提步向著郢軍邁步,動作不疾不徐。
看著走到近前的傅清塵,魏將軍下馬道:“傅將軍!”
傅清塵正色道:“立即撤兵!”繼而再添一句,“此乃軍令!”
魏將軍遲疑片刻,抱拳道:“是!”轉身面向身後的千軍萬馬,張口高聲道:“撤兵!”
郢軍十萬人馬浩浩蕩蕩地從陵城城門樓下撤離,黑壓壓的一片就如海水退潮。
回到軍營,三位將軍都在傅清塵面前跪下請罪,齊聲道:“我等私自調動兵馬,觸犯軍規,請將軍處置!”
私自挪用帥印調動兵馬乃是死罪。傅清塵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三人,沉吟半響道:“你等觸犯軍規,今日天黑之前挑水五十擔,算作懲罰。”
跪在地上的三人面面相覷,劉遠抬頭,“將軍,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魏將軍道:“將軍,我等犯的是大罪,還請將軍從重發落!”
“既然如此,明日再挑五十擔。”說完,轉身出了營帳。
剩下三個跪在地上的將軍滿臉詫異,魏將軍看向其他兩位,“這如何是好?”
劉遠輕嘆一聲道:“將軍這是有意不追究。”
劉珂率先站起來,“既然將軍不追究此事,我等還是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都起來罷,挑水去!”
劉珂出了營帳,挑起空水桶往河邊去,魏將軍和劉遠也隨後跟上。
傅清塵回到帥帳,坐在榻上,從懷中取出他給的那瓶傷藥。寬下衣裳,肩頭和手臂上的傷口已變成深紅色。扭了一張帕子擦去傷口周邊的血,再往傷口倒了些藥粉。
換了一身衣裳出了營帳,歸程在外頭站著,看模樣似乎等了許久。
傅清塵從心底裡不喜歡歸程,不為別的,只因他也對納蘭瑾樞抱有非分之想。
歸程抱著劍看著他,“侯爺可還好?”
“他好得很,不勞你掛心。”
歸程輕笑一聲,“你不必當我情敵看,他是你的,誰也搶不了。”
傅清塵瞥他一眼,不回話。
“下一步做什麼?”歸程問。
“他的計劃你不是早該知道了?”
“他只讓我協助你,其他的我一無所知。”微不可查地嘆了一息,“他只在你面前話多。”在別人前面,他並不喜歡開口。
晚間,傅清塵提著一壺酒上了魏將軍的營帳。魏將軍看到傅清塵時,臉上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