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小說:天一生水 作者:圈圈

小順子道:“公子若還惦記著,過一會兒我再去問問。”

莊墨轉頭看了看小順子,欣慰道:“秦主既然這樣忙碌,我自然不好再打擾。還是算了罷。”

然後把棗核吐到一邊,拿勺舀米湯。

彈指又數日,天上飄起淡雪,淺淺的在地上鋪了一層,殘煙回來了。莊墨提著東西站門口,正看見邱繁坐在殘煙對面,水汪汪的道:“殘煙姨,你知不知道秦主何時回來?”殘煙道:“許是要有一段時日,許是就不回來了。”

殘煙走得很低調,回來得也很低調。入府的時候小雪剛停,天光還亮著。殘煙因為手臂上受了傷僱了輛馬車,一個人回來了。收拾好了傷,四五個知曉的人一一前去看她。

莊墨提的東西是銀鈴給備的。水果乾果羅漢果,備得很齊全。

進出煎藥的郎中朝莊墨道:“公子怎麼不進去?”莊墨瞄了眼屋內邱繁,乾笑:“不急,我等會兒進去也行。”

片刻之後,邱繁告辭。莊墨站在走廊上側身子給他讓開,邱繁看看他,慢吞吞展開雪白的扇面搖啊搖。莊墨提著東西繼續幹笑,隨後從邱繁和走廊的空當間兒閃進屋內。屋裡頭殘煙正在喝藥,仍舊挽著雙髻,一點看不出不惑的風霜來。

兩人寒暄幾句,問了問傷勢,殘煙請莊墨坐下。隨後莊墨道:“我也不知道從馬上摔下來的傷該需要點什麼,就給你捎了些水果來。”殘煙微笑道:“我的手不方便,你幫我放到那邊去吧。”轉過頭瞥見牆上的一幅字,莊墨又道:“這幅字看上去頗為眼熟。”殘煙道:“據說那是前任武林盟主的真跡,反正我也不講究這些,拿出來隨便掛著,是不是真跡的倒不好說。”

這幅字果真寫得很眼熟。莊墨聽後復多看兩眼,雙目宛如鉤月,沒說什麼。兩人又閒聊了幾句,莊墨想問為何秦楚許是不回來了,思量良久都沒能問出口。方才拱了拱,道了句殘煙姐告辭。

出門時及近傍晚,地上的殘雪被染成金粉,清風掠過,紛紛揚又紛紛落。邱繁還搖著扇子沒有離開,獨立在走廊中,一席白衣相襯,兩袖隨風翩翩而動。背對薄雪,面朝沉沉暮日,無限蕭索。遠看近看,都像是一幅畫。背景是一堆光禿禿的樹枝。莊墨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左右看看,上前兩步走到邱繁旁邊道:“邱公子傍晚賞雪好興致,當心著涼。”邱繁合上扇子握在手中,淡淡的掃一眼道:“出門才想起我還有樣東西忘了給殘煙姨放下。”

此時莊墨招惹人的毛病又犯了,嘿然笑道:“你管殘煙叫姨,我管殘煙叫姐,如此算來,那你是算我外甥好,還是算我侄子好?”

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生生謂道

自茶樓一敘過後,莊墨真的再未見過秦楚。殘煙說他許是不回來了,許是真的就不回來了。

從那天開始,數來正好十九天。時值歲末。

莊墨在府內四處轉轉,在府外四處轉轉,不愁吃不愁穿,日子過得平淡且有滋有味。又過了幾日,莊墨收到一封傳書,鴿子腿上綁著個小紙條,上面寫著:甚好,勿念。莊墨看過之後笑眯眯的把紙條扔到一邊,鉤月裡頭波光閃閃。

殘煙是個習武之人,一身功夫了不得,只十天就要拆了夾板。莊墨再去拜訪時又帶了一兜兒水果,坐在流蘇外的圓桌前,一個一個包橘子吃。等吃完了橘子,殘煙也卸好了夾板。莊墨又剝開一串葡萄道:“怎麼說也是為了秦府的興旺才落了馬,秦主怎生也不來看看。”殘煙道:“秦主近來忙碌,看不看的本身就無所謂。”莊墨極自然的接道:“也不知這麼些日子,都在忙些什麼。”殘煙看了看正剝葡萄皮的莊墨,道:“許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莊墨往嘴裡丟了個葡萄,沒有吱聲。喝了藥殘煙又道:“你送了這麼些個水果我也吃不完,若是不介意的話,你幫我拿到後院的門口去吧,拿到門口就好,切莫要進去。”

莊墨的眼皮跳了跳,剝葡萄的手停在半空道:“哦,這後院埋的人,殘煙姐也認得麼?”殘煙道:“自然是認得。那孩子死了許多年,記得的人少,去看望的人更少,是個可惜的人。”莊墨緊跟著說:“是怎麼樣個可惜,不如講來聽聽。”

許是殘煙不知莊墨心中糾結,一個故事整理過後,娓娓道來。

這場書,說得是老乞丐未曾講過的前半段兒。前前後後兩段拼一下,正好能湊成個完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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