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最危難的時候和我並肩作戰,是你為了幫我取水而差點喪命,是你揹著我在沙漠裡走了兩天兩夜!”殷于飛雙眸認真地注視著秦烈,讓秦烈感覺有些呼吸不暢。
“我們是兄弟,我自然不會那麼沒義氣地丟下你不管,何況你還替我擋了一刀。”秦烈心虛地別開臉去,不敢正視對方如此熾烈的眼神。
殷于飛聽了他這話,不知為什麼心底有些淡淡的失望,但仍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是啊,咱們是好兄弟,所以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暮日城!就像崇恩常說的,同生死,共進退!”
秦烈心中一暖,嘴上仍是倔強地道:“你可別後悔!到時候阿努姑娘嫁給別人了,哭都哭不回來!”
殷于飛滿不在乎地大笑:“哈哈,她愛嫁誰就嫁誰去!女人太麻煩了,我還是喜歡和兄弟在一起!”
“那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去吧!”秦烈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殷于飛見他笑了,不由也心情大好,搭著他的肩膀笑道:“有你陪我不也一樣!湊活湊活也挺不錯!”
“誰要跟你湊活?你少自作多情了!”秦烈不客氣地給他一胳膊肘。“等打完了雅爾丹,老子就雲遊四海,逍遙快活著呢!”
“那我和你一起雲遊四海!”
“你是小王爺金枝玉葉!我等庶民怎麼高攀得起?”
“當王爺哪兒比得上和你在一起,每天吵嘴拌架,不行再打上幾場,來得痛快?”
......
兩人披星戴月地趕了三天的路程,終於到了暮日城外的良蒼山。
初春時節,山中的草木都已冒出新芽,在乍暖還寒中透著令人欣喜的生機。
“秦烈,快點來!這裡的水好甘冽啊!”殷于飛找到一處林間湖水,蹲在岩石中間,用手捧了水往嘴裡送,一邊還忙不迭地招呼秦烈來。受夠了沙漠中的灰頭土臉,現在在這青山碧水間,感覺是萬分滋潤啊!
秦烈也走過去,喝了幾口水,又洗了洗自己風塵僕僕的面容,突然聽到上游一聲巨大的“撲通”,抬眼一看,居然是殷于飛脫了衣服,一個猛子扎入了湖中。
“你瘋啦?不怕凍死嗎?”秦烈大喊。這山中的湖水也只是剛化冰,其實水溫並不比冰塊高多少,他這不是找死嗎?
殷于飛從水裡探出頭來,“不冷,不冷,好些天沒洗澡了,髒死了!你也來吧!”
秦烈搖頭,那日掉入冰窟的情景就在腦中揮之不去,對這樣冰冷的湖水,他是心有餘悸啊。
這時,聽見耳邊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喲,什麼人那麼大膽,把咱們這仙女湖當成澡盆子了啊?”
秦烈回頭,看見來人不由歡心雀躍,立刻跑了上去拉住對方的雙手,“袁姐姐!”
袁婷芳笑著上下打量他,“恩......黑了,又瘦了!你現在不是當大將軍了嗎?怎麼也不好好照顧自己?”
秦烈撓撓後腦勺,討好地笑笑,像一個頑皮的孩子面對長輩責備時常做的動作。
殷于飛見他對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如此親暱,不由納悶地問:“秦烈,那是誰啊?”
袁婷芳這才轉向殷于飛,面對一個在湖水中光著半截身子的大男人,毫不迴避地直視著,“我還問你是誰呢?竟敢糟蹋了咱們的湖水!”
秦烈剛想替殷于飛解釋,但見到袁婷芳眼中的狹促,知道她是故意逗殷于飛玩兒的,於是就站在一邊,笑而不語。
殷于飛爬上岸,一件件穿上衣服,悶悶地說:“這山裡的湖水,又沒加蓋子,還不許人洗洗嗎?”心想:這女人怎麼如此不識禮,不僅和男人手拉手,還看男人洗澡,一點也不害臊!
“若是自己人,當然沒問題!若是外人,自然就是不準!”袁婷芳眼含笑意。
“當然是自己人!”殷于飛一手搭在秦烈肩上,“我和秦烈是好兄弟,你又是誰?”
秦烈往他腦袋上一拍,斥道:“不許對袁姐姐無禮!”又對袁婷芳道:“這是西律王的公子,殷于飛將軍。”
“哦,殷家的人啊!難怪眉目間與那二皇子殿下還有些相象呢!”
“袁姐姐,二皇子現在已經是安平王了,你別叫錯了!”
“呵呵,瞧我,老待在這山中,都不知道外面是何年何月了!”
殷于飛見他二人如此捻熟,欲問又止,秦烈這才給他介紹:“這是我的師姐,袁婷芳。也是我師傅的義女。”
殷于飛恍然大悟,連忙給袁婷芳作揖:“袁姐姐好!”
袁婷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