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呈流暢的弧線形劃入嘴中。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陳二公子在宣城是什麼身份!”那青年顯然從小嬌生慣養沒受過半點委屈,被人這樣無視火氣直往上竄。
司馬慈凰笑嘻嘻趴在欄杆上,他認得這個青年他是城東陳家的二公子。陳家的老爺陳虎靠宰豬發的家沒什麼文化一輩子就指望子孫能有點出息,誰知這陳又龍跟他爹學了個十成十吃喝嫖賭無一不會,尤好女色今天這場拍賣不知這陳二公子誇下多少海口要抱得美人歸。
陳又龍一聲怒吼,刷的掄起眼前的一張椅子,“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司馬慈凰原來暗道這殺豬原來也是會遺傳的,沒想到陳二公子一身松肉這椅子說掄就掄起來吶。
這灰衣人本就過慣了江湖上刀口舔血的日子,乍見陳又龍這跳樑小醜的舉動還覺得有些新奇。這就像一頭大象看到路邊有一隻螞蟻在向它叫囂著要他讓路,看的久了大象覺得這隻螞蟻太吵了就想一腳踩死它。
柳紫陌見那血門的殺手眼中劃過一絲狠厲,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手一撐欄杆從二樓直接翻了下來。
眾人直聽一聲輕響,樓上落下一個修長的身影,速度快的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只有瀑布般的青絲在空中張狂地飛舞。
“既是擺上檯面的買賣陳公子也不可太過失禮了,這是人家流豔館做生意的地方。”
“……太守大人。”陳又龍見柳紫陌從天而降嚇了一大跳。
婉娘也慢慢從一邊走了出來,“現在是一萬兩,陳公子可還要加價?”
陳又龍搖了搖頭,他雖混賬也知道這一萬兩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更何況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有一種詭異的肅殺之氣,好像再看一眼那人就會把他撕成碎片。
“既如此,在場各位還有誰要加價?”婉娘聲音不高但在場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片安靜,良久,婉娘轉身朝陰沉的灰衣人行了個禮,“恭喜先生今夜抱得美人歸。”
司馬慈凰站在二樓看著樓下好不容易平定下來,心想那婉娘幾句話之間穩定了整個局面,四兩撥千斤看起來雖然容易但眼前那個血門殺手的戾氣卻不是蓋的,連陳又龍這個壯年男子都無意識地發著抖她卻可以不驚不懼。他笑笑,這女人還真不簡單。
在這場騷動之中,唯一不為所動的只有一個人。司馬慈凰轉頭看向今天的主角,臺上的剪衣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那雙明媚的眼眸中混雜著千萬種情緒,卻沒有一種是和今天這場拍賣有任何關係的。他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他分明從那雙柔軟的杏眼中看到了一絲怨毒。
查案
……》
日上三竿,司馬慈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自從水軒淪為犯罪嫌疑人後他發覺自己真是吃嘛嘛香,每天睡到自然醒。自從昨夜從流豔館回來後他一頭就撲向自己軟軟的大床,把白嫩的臉都睡出一道道皺痕。
一骨碌跑出房去尋覓吃的填補他飢腸轆轆的肚子,司馬慈凰發覺今天怎麼府裡如此的安靜連人都沒有一個。
東聽聽西瞅瞅他不費力氣就找到了人最多的地方,幾乎府裡所有的人都擠到了前院。他納悶了,就是發工錢的時候也沒見那麼熱鬧啊。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管家急急忙忙從對面跑了過來,“司馬公子,你看你是不是也幫幫忙?”
司馬慈凰打了個哈欠,“怎麼那麼多箱子啊。”
管家偷偷看了眼站在一邊抱著手臂的柳紫陌,“這都是魏家送來的,說是有勞大人查案的辛苦費。好像說一會還有酒宴。”
司馬慈凰歪著頭,“黑啊真黑啊,你看看你家太守查個案子就收人那麼多錢。”痛心疾首握了握拳。
管家撇撇嘴,“大人說今晚全府加菜,既是如此公子糾免了吧。”
司馬慈凰大喜立馬扯住管家衣袖,“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說紫陌他好歹是個當官的這當面收賄賂是不是顯眼了點,咱偷偷地偷偷地收嘛。”
管家翻了個白眼,“公子你是不知道這府中日常花銷要多少,再說了大人收的錢還不是都用在百姓身上。”
司馬慈凰扁扁嘴,有奶就是娘他只管吃就成了。
“公子你看這麼多箱子一時半會也搬不完,公子你搭把手吧。”
管家見他眼圈一紅,猛然醒悟自己老糊塗了,司馬公子神功蓋世一會把自己哭個半死怎麼辦啊。
“慈凰,過來。”在司馬慈凰要哭不哭眼淚懸在眼眶之際,柳紫陌終於發話了。
司馬慈凰揉揉眼睛走到柳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