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無意地露出一雙光裸的腿引人遐想。少了在街上的那段距離,剪衣看上去似乎更美了。那雙黑白分明的杏仁眼猶如一隻小貓勾的人心頭髮癢,剪衣有意無意地看向司馬慈凰這邊樓上,倒是惹得司馬慈凰一陣不痛快,彷彿見到了一隻討債的母老虎。
“我是真沒錢啊,你別看我了。”他趴在欄杆上喃喃自語,“美人啊,美人啊,哎……”
“那麼想要?”柳紫陌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到了欄杆邊上。
司馬慈凰眼睛一亮,“你借銀子給我?”,誰不知道這太守大人有個小金庫哇。
柳紫陌冷哼一聲,“想得美。”
“小氣。”
樓下平臺內傳來一聲清響,那穿長衫的人清了清嗓子,“歡迎各位今日來到流豔館。”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流豔館一年一度的日子,在下身邊這位就是流豔館今年的頭牌,且不說比起當年思容花魁如何,這剪衣姑娘在下看來是近十年來最豔的一位也不為過。還望各位捧場抱得美人歸,若是沒能成功的公子們也可挑選館內其他姑娘享樂。先請剪衣姑娘為大家表演一番。”
剪衣抱了把琵琶中規中矩談了樂曲,談不上如何出眾倒也是溫柔旖旎引人遐想,司馬慈凰對這種東西素來不感興趣聽了一半就腦袋一點一點直犯困。這倒不影響樓下眾人,遠遠望去樓下一片綠光直勾勾盯著剪衣,目光熱烈露骨彷彿能把人直接扒光扔床上去。
司馬慈凰眨眨眼,世風日下啊。他實在是無聊地很,轉頭眼神在二樓搜來搜去,他依稀看見了西城怕老婆的陳家老爺,太守府隔壁那條街剛成親的小霸王,哎喲還有白鶴書院的院長,嘖嘖,一群衣冠禽獸啊。等等……他好像在隔壁房間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司馬慈凰起了一層冷汗,一雙顛倒眾生的狐狸眼笑眯眯望過來,他頓時癱在欄杆上。不是吧,水軒那孽畜怎麼也來了。
司馬慈凰回頭看看一邊依舊面無表情的柳紫陌,再看看那邊笑得興致盎然的水孽畜,柳小陌你要被人帶綠帽子了啊喂!看好你家妖孽啊……
拍賣
……》
“五千兩一次。”
“五千兩兩次。”
灰衣的執錘人興奮地搓著手,“五千兩……”
“一萬兩。”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臺下嘩的一聲就炸開了鍋,這五千兩白銀已是離譜沒想到這最後一刻居然從角落裡冒出來個天價,更有好事者站起身來想看看這位語驚四座的到底是何許人也。
牆角坐著的是一個穿著灰色斗篷的男人,那個人的桌上只放著一壺酒,沒有杯子,那人拎著壺柄直接對著嘴一口氣灌下一壺。
柳紫陌皺了皺眉頭那個男人身上的肅殺之氣實在太重。
司馬慈凰倒是驚訝地咦了一聲,“那個不是血門的殺手嗎?”
“何以得知?”
司馬慈凰半個身子都探在外面,柳紫陌不得不伸出手壓住他的肩免得他掉下去,“你看他是不是左手指甲比右手略長,且左手食指拇指指甲略微發黑略有血跡?”
他洋洋得意伸出自己的左手比劃,“血門的人殺人喜歡直接用手成爪抓人頭顱,由後腦直接抓出人腦髓,功力高深的僅用兩指可成。你看那人左手指甲明顯比右手堅硬許多,又厚又硬就像那鷹爪子一樣。”
柳紫陌看司馬慈凰左手在空氣中抓來抓去模仿著血門直接抓人腦髓的動作,“血門素來行事低調,你怎麼知道?”
司馬慈凰細長的手指在柳紫陌面前向八爪魚似的抓來抓去,“血門雖然行事詭異一年也做不了多少買賣,可小爺我是誰啊,瞭解江湖上的風吹草動可是我們說書人的職業操守。”
看到柳紫陌懷疑的眼神,司馬慈凰挺了挺小胸脯,“你別這樣看我,雖然我有時候喜歡亂編人家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好不好。我還知道這血門裡有四位門主。”如玉的手指摩挲著下巴,“嘖嘖,人說一山容不得二虎,不知道這血門怎麼容得下四個老大。”
“血門的殺手在這裡做什麼。”柳紫陌直接無視司馬慈凰轉頭看向樓下。
樓上兩個人幾句話只間,樓下卻早已經亂了套,先前出價五千兩的那人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直接扒開人群衝到搶盡風頭的人面前。
“居然敢搶本公子要的人,你不要命了!”那華服青年一巴掌拍在紅木的桌子上,只聽一聲巨響司馬慈凰一陣肉痛那該多疼啊。果不其然,那青年微微咧了咧嘴。
灰衣人不動聲色,拎著酒壺的手微微頓了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