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也不顧謝天堯的束縛,怒火騰騰地揪起展燁軒衣領:“你給他吃的是斷腸水?你竟然給他吃斷腸水?!你想害死他是不是?!”
“南宮你冷靜一點!”謝天堯連忙制止他,只怕他下一刻就一把流星淚向展燁軒打去。
“你叫我怎麼冷靜?!我以為他會照顧好羽飛,結果他還給羽飛吃斷腸水,天堯你知不知道羽飛就要死了,就要被他害死了!!我一定要殺了他!!”南宮清揚目眥欲裂,無奈卻被謝天堯死死按住,只得抬腳朝展燁軒空踹。
展燁軒不閃也不避,雖然不懂南宮清揚前後反差那麼大,但事實他也不願迴避,“我真的沒想到羽飛沒了武功會這樣……”
“你給我住口!”南宮清揚怒斥道,見他愧然的神情更是怒火中燒,“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神魔舞的死穴,也不知道斷腸水對於沒武功來說的人就是慢性毒藥,姓展的!你聽好了,要是羽飛死了我饒不了你!”
展燁軒一下子僵住:“神魔舞?”
耳邊突然想起段晨之說過的話,神魔舞,傳說中與羅弒的降龍功並列天下雙絕,降龍功非內力渾厚者無法練之,神魔舞則以速成更受人追捧,是以幾百年前江湖為求神魔舞無數次血雨猩風,到最後幾度轉手就莫名奇妙的消失不見了。
神魔舞不見後江湖自是清靜了些年,再之後老一輩江湖人死去,後輩則更加少談及,漸漸的漸漸的神魔舞就成了傳說中的絕世奇功,沉封在歷史中。
傳聞中神魔舞練成時日短,招式詭異,練成者身法輕盈如流雲,但無論什麼武功都有它的死穴所在,神魔舞的死穴就是不能動□。一旦動了情有了欲,武功將會停滯不前,而與人交歡的後果就是內力將轉移對方身上,自身則武功盡失!此時此刻,許多不曾明白的問題都忽然明朗了。
而那夜,他□了他!
“羽飛他從小身體不好,出暗場時就只剩一口氣,要不是城主給他用藥調理,教他神魔舞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那為什麼羅弒……”
“羅弒就是個毒人,他要是不想羽飛死就不會碰他,可是羅弒說要娶他,羽飛不想死只能背叛他。”
展燁軒呆滯在原地,忽然間明白了所有,臉色也頓時蒼白如紙,好久,才顫抖著問:“斷腸水……發作……是多久?”
“最多半年!”
“不!不會的!”展燁軒大叫道,大腦一片混亂,忽然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
“小候爺。”展安連忙扶住他。
展燁軒無力地癱軟在地,眼神渙散,“不會的!兩個月……怎麼只有兩個月……”
最終由於謝老夫人的到來,南宮清揚還是沒有碰到展燁軒一根毫毛,謝老夫人雖然氣展燁軒的過錯,但為了謝羽飛的安危也沒空去計較,取了些藥就要連夜起身和展燁軒去京都。
南宮清揚看著展燁軒不顧展安阻攔翻身上馬,眼神閃爍著卻什麼都沒說,感覺左手被人溫柔地握住,回頭看見謝天堯冷冰冰的臉。
“我們一起去,小羽到底是我弟,我也不能坐視不管他的事。”
那瞬間內心是感動的,南宮清揚低頭彎起嘴角,低聲說:“謝謝。”
謝天堯拍拍他的手背,瞥見玩累了正由趴小婢抱回房的謝寧,便接過來,“這孩子,也許能幫他們。”
謝羽飛停下筆,又盯著桌子上的白鴿子看了許久,才將幹好的字條卷好,綁在白鴿子腿上。開啟窗戶,白鴿子撲騰著翅膀飛起來,飛過花園,轉眼消失不見。
早春的風還是極冷的,哪怕是裹在厚厚的狐裘裡,仍是覺得有風透進來,鑽進心口,連帶著未愈的傷口也開始疼了。
苓兒敲門進來,看見他站在視窗便急急地放下藥,過來關窗戶,“二公子你傷都沒好,大夫說你不能吹風的,回去好好躺著吧。”
謝羽飛也沒阻止他,一邊轉身一邊問:“今天什麼日子?”
“回二公子,今天二十八了。”
“二十八……”謝羽飛輕輕念著,問:“尚書府公子的喜事還順利麼?”
“聽人說是挺順利的。”
謝羽飛不再應聲,低著頭繼續靠自己的手指。。
苓兒見狀端起藥:“二公子,你先把藥喝了——”
“出去!”謝羽飛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一揚手,藥碗頓時摔成碎片,同時動作太大也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仍是顫抖著從袖中摸出一小包藥粉,“去,把這個給太師。”
“二公子……”苓兒又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