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腸水可以散去敵人的一身功力。
清和說,斷腸水對有內力的人只會散功,對沒有內力的人來說,是沒有絲毫影響的。
火飛聽著他說著這些藥的功效啼笑皆非,想他一大男兒做什麼不都是光明正大的,何必要使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但是拗不過清和還是帶上了。
不一會兒菜上桌了,火飛正要動筷,突然門口傳來一聲馬鳴,極是洪亮,火飛在邊疆帶了一年兵,也自是能聞聲識馬,這馬聽聲音就是一匹好馬。
也就忍不住望去,結果馬是沒看見,就見倆人站在門口,一個白衣一個黑衣,身形高大,面目平凡無奇,但是火飛瞧著這兩人就是覺得怪異。
這麼一納悶目光也沒來得及收回,那白衣男子似是有所察覺,一轉眼看見他也是一愣,隨即大步走過來。
那白衣人很是大方的坐在他桌上,又拿了他的酒灌了兩口,直看得火飛目瞪口呆,可愣是想不起對方是誰。
喝了酒,白衣人滿意地打了個酒嗝,然後笑盈盈地伸出一隻手:“好久不見啊小侯爺。”
火飛臉色大變,不是因為對方叫出了他的身份,而是白衣人的手心躺著一枚淚滴樣的銀片。
他清晰地記得曾有過這樣的暗器打入他的左胸,而會使這樣的暗器的天底下也只有一人——無歡城少主南宮清揚。
可是羅弒不是說南宮清揚早已被謝羽飛清理門戶、頭顱已葬於紅園內了嗎?
“你嚇著別人了。”說話的是打點完小二隨之而來黑衣人,“小侯爺,有些事不方便說,還請見諒。”
聽這聲音,火飛更是睜大了眼,瞬間想起漠城謝家後門見到的黑衣人——謝天堯。
再瞧瞧這兩人平凡無奇的面目,更是一頭霧水,適時小二過來添菜,火飛張了張嘴,終於吐出一句話:“小二,幫我把酒菜都移屋裡去,喔,再來一罈酒。”
☆、遇故人
“羽飛呢?沒和你一起?”南宮清揚一邊夾著菜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城主叫他去京都辦事了,有好些天了。”火飛一點也吃不下,太多的疑問積在心中,不吐不快:“南宮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
“反正在所有人眼裡我是死人,他也是。”南宮清揚無所謂地指指謝天堯,“死人就死人唄,有什麼不好,至少我現在就過得挺好的。”
火飛聽得莫名奇妙,還是謝天堯解釋說:“幾個月前有人上無歡城買我的命,是清揚接的單子,這些估計小侯爺在無歡城都聽說過,清揚接了單子又沒殺我,便是叛變,再來就是我那堂弟清理門戶的事了。”
“我還真沒想過羽飛會玩這麼一手,叫我和清揚隱姓埋名遠走高飛,那邊他瞞過了你們城主,所以我們的確算是死人了。”
“羽飛那傢伙從來都很聽城主的話,我還真沒想過他也會騙城主呢。”
南宮清揚悠哉地喝了口酒,感嘆,“好久不見羽飛了,還真想他,雖然他總是冷冰冰的。”
旁邊的謝天堯頓時寒了一張臉。
火飛聽他們提起謝羽飛,也是忍不住一陣想念,默默地抿了口酒,“那你們怎麼會來這?”
“只是路過而已。”南宮清揚瞥了眼謝天堯,滿臉笑容,“聽說紅葉谷的楓葉好看,打算在秋天裡去看看,小侯爺若是無聊的話,不如一塊去瞧瞧?”
謝天堯臉黑得像鍋底了。
火飛瞅著這兩人有趣,仍是苦笑著搖頭:“不了,我要去京都找羽飛。”
南宮清揚大失所望,瞅著謝天堯臉色好一些,忍不住玩心大起想見其玩變臉,又道:“小侯爺放心好了,羽飛那麼聰明,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們好久不見,不如徹夜促膝長談……”
話音未落眼前人影晃動,面前的位置上已空無一人,只留餘音:“喂,你拉著我幹什麼——”
火飛越想越奇怪,也不知道這倆人是怎麼搭上的,關係也詭異著,想不通,一邊悶悶地喝著酒,一邊想起了謝羽飛。
另他詫異地是沒過多久南宮清揚又回來了,風一樣掠到他面前坐下,“我的飯還沒吃完。”南宮清揚拿起筷子。
火飛往屋外探了下頭:“謝天堯呢?”
“我叫他去買些東西。”南宮清揚無奈地嘆息,但微微上揚的眉眼昭示著他心情不錯。
“你們感情可真好。”火飛笑著說。
聞言南宮清揚表情有些尷尬,也就不自覺地停下筷子,反問:“你和羽飛呢?”
火飛心中苦澀,扯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