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項拿出哄孩子的把戲來,笑道:“你就是池封?我聽人家說,池封可厲害著呢!誰知道,是一個鼻涕蟲呢!哎,害我白白崇拜了你許久!我真傷心啊!”
池封一聽,頓時停止哭泣,抹了一把臉,喝道:“誰是鼻涕蟲了!哼!誰是鼻涕蟲了……”說著說著,眼淚又來了。小傢伙的滑稽模樣,倒是把眾人鬨笑了。池劭拿過丫鬟遞來的小手帕,走過去抱起小侄子,幫他擦淚,半嗔道:“你小子就不能出息點!嗯?”
池封不敢出聲,只是一臉委屈地躲在池劭懷裡。
池老爺子撫著長鬚,笑問:“不知鄭公子,今後有何打算?”當年紀項跟池劭師兄弟倆整日鬧得天翻地覆,池老爺子跟池晁不是不知道的。鄭衡這號人物,父子倆倒是沒見過。如今看鄭衡氣度不凡,自是有心收攬。池劭固然知道父兄的心思,但鄭衡的意思如何,還是他本人才知道。
鄭衡不卑不亢地回道:“小侄從前是個教書先生,家母辭世後,便在家守孝。平日裡打理莊園,日子還算過得去。”
池老爺子但笑不語。
池晁插話道:“不知鄭公子,有意留在池府,輔助二弟跟弟媳?”
紀項聽到‘弟媳’二字,拿眼偷看殷元。殷元臉上如霞。
鄭衡看了看池劭,才道:“容在下考慮考慮。”
池劭及時開口,道:“有什麼事,日後再商量,現下吃飯是大事。來,大夥都乾一杯!”
“我也能喝麼?”仨孩子齊聲問道。
池劭喝道:“小孩喝茶!”
夜裡,殷元、池劭、紀項、鄭衡,四人相聚一室。
池劭:“從前,我也是不屑從商的。但是,接觸這行以後,我發現,商人並非都是可惡的。拿我跟殷元為例,自從打理藥鋪之後,我倆是好事做盡啊!”
殷元附和道:“行醫救人,確實不錯。”
紀項:“醫術,我一概不通。你倆不用帶上我了。”
鄭衡:“我也是略懂皮毛。”
池劭:“我們幾個,醫術有些作為的,當屬殷元。不過,老子就不信,憑我等四人的能力,難道還栽在醫術上面?天下之事,難不倒有心之人。”
殷元:“從前我等教書育人,也是為民做事。如今離了書本,大可拾起藥箱,照樣造福百姓啊!”
鄭衡點頭答應留在池府。鄭衡留下來,紀項自然是不走的。
四人日日研讀醫術,探討醫術。日復一日的,倒是頗有心得。探子來報,狄俊山的老先生已經回來了。四人誠心上山拜師學藝。只是,此老脾氣古怪,那是這麼容易點頭答應的?
池劭施禮道:“老先生,近來身子骨可好?”
老先生一棍子打在池劭的小腿上,喝道:“臭小子,你詛咒我啊?”
老先生身後的少年捂嘴而笑。
池劭心說:我忍!
紀項賣乖道:“哎喲,師父,您老人家鶴髮童顏,真真羨煞多少老鬼啊!”
老先生撫著白鬚,笑道:“你小子,嘴甜!不過,誰是你師父啊?”
紀項吃了癟,靠在一旁不說話。鄭衡上前一步,道:“老先生,我等四人上山學藝,不過是為了行醫救人。這世上,多一個醫者,或許就多一條性命。您老人家何樂不為呢?”
殷元見老先生有些許動容,急忙請求道:“我等四人,絕不白白學了您的才藝,定會好生孝敬您老人家的。”
老先生大笑一聲,指著身後少年,得意道:“看見我乖徒兒沒?有他一個孝順我也就足夠了。”
鄭衡見大夥上山一場,總不能落空而歸啊!當下撞了撞池劭,低聲道:“但凡是個人,定有弱點。咱們找個空子鑽鑽。”
池劭低笑一聲,拉過紀項嘀咕幾句,兩人便大模大樣地朝老先生拱拱手,誠懇道:“老先生,恕我二人糊塗,一時忘了自己還有高人一等的師父在呢,不能拜您為師了。”
這老先生最是自負,聽不得有人風頭壓過自己。當下瞪眼問道:“你師父何人?”
這池劭跟紀項的師父只是功夫了得,醫術卻是平庸。可這回他倆卻把自己的師父誇個天上有地下無一般,當然,師父的真名兩人沒透露。要不然,憑老先生的江湖閱歷,怎得不拆穿他們。
老先生半信半疑地說道:“比過才知道厲害!再說了,你師父如此厲害,為何爾等還要上山尋我家門?”
池劭裝了一把黯然模樣,嘆道:“我師父他老人家雲遊四海,一時蹤跡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