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如巨大的玉蘭。玹蕪深紫的瞳仁勾起薔薇般的血色,手掌上翻,玉蘭上立刻長出銀刺,閃著寒光。
玹蕪張開手掌,勾起指尖,一片片破碎的綾絲像牽線木偶一般重新恢復原樣。玹蕪提起手指,輕輕一挑,巨大的玉蘭花瞬時收縮,寒光朝內,像一朵食人花迅速包裹住木韓井。
我的心再次攥住。
空氣快速流動,捲起純白的花瓣,木韓井一步未退,深邃的黑眸寒光閃現,他直起青劍,口中默唸幾句,一道極白的光閃過,下一刻,玉蘭花空中轟得炸開,煙霧中一道光帶流星般劃過,木韓井的青劍已直指玹蕪咽喉刺去。
“主公!”綾衣大喊一句,其他所有人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玹蕪一驚,慌忙中躍身急閃,還是被光帶掃中,割破了一段衣袖。木韓井青劍側偏,挑中玹蕪寬大的帽簷,直刺下去。
玹蕪倉促間揚起頭,衣帽向後翻起,剎那間灰白的長髮瀑布般傾瀉下來,散開在空中,如月光下崩裂的琴絃,如失血的海藻,觸目驚心。
所有人,騰然長大了嘴,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一幕。除了我。
沒人會想到妖冶到絕美的男子有著一頭枯骨般的灰髮。
青劍割斷一絲絲髮,如吹散的蒲公英,絮絮落下。
寒芒從玹蕪指尖閃射,木韓井翻身退開三尺。
高空天涯,深淵海角。
風如魔咒般旋轉肆虐,橫越過斷崖,呼呼發出怒吼。
銀河般白亮的天際,玹蕪和木韓井面對著面,狂風遊蕩四圍,吹起衣袂翩飛,白綾飄浮,襯著兩個高大的身影。
“風之光,很好。”玹蕪勾唇一笑,撥開拂到面前的長髮,“那麼下面就該是風之影了吧?”
“你很清楚。”木韓井青劍直指前方。
“不然怎麼殺了你呢。”玹蕪輕笑,紫衣妖嬈,灰髮起舞,他勾起手指,白綾飄浮旋轉,竟開始慢慢變紅,像是流淌的晚霞,最後變成鮮紅。
玹蕪閉上眼睛,再次睜開來,連瞳孔也變成嗜血的紅。
他忽然雙袖齊動,鮮紅的綾帶再次重聚,收縮成一個血球,將木韓井包裹在內,玹蕪抽起手指,血球驟然朝裡縮小,化成沸騰的水,偶幾滴水珠掉落下來,山腰間的青草立刻冒出白沫,化作一灘腐水。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