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所以淘汰。聽到“阿重”這兩個字,一般人第一反應是”阿蟲”,對於蟲子極度討厭的重溪決定當這個稱呼從來沒出現過的把它淘汰了。
剩下的,就只有根據江湖人對他的稱呼——“重九”而來的“阿九”了。
其實戰修當時懷著壞心思想喊他“九九”,但是這想法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戰修就把它拎出來暴打了一頓然後扔到深山老林去自生自滅了。不為什麼,就因為一時嘴快容易喊成“舅舅”。
重溪跟自己差不多大,平白長了一輩讓人喊老了一定很不高興吧。
哎呀我太為別人著想了!
簡直感動。
這麼幾經周折,倆人的暱稱(?)才最終敲定。
後來二人都覺得自己當時蠢哭了,這段歷史不忍直視。
黑歷史什麼的,一定要刪掉!
“什麼訊息趕緊說吧,別吊我胃口。”重溪翻了個身,背靠在椅子上往後仰仰仰,仰到頭朝下,停止不動了。
戰修拍了拍那人有些扁的小肚子:“我說你聽不聽啊。”
“阿修,我想我知道你的訊息是什麼了。”重溪一下子把身子仰回來,整了整衣襟,一副嫌棄臉。
剛才重溪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帶著一個壯漢從合歡院大門走了進來,雖然是倒著的,但是重溪一眼就認出來那倆人是誰,尤其是那個年輕的——驢即使倒過來還是能一眼看出來那是頭驢。
來的正是夏國太子耶律楚材和他的侍衛巴圖魯。
重溪表示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句俗語可以用到這裡來麼?
“重樓主。”耶律楚材十分不見外的一隻腳跨過門檻,還沒落地就被一個石子撞了一下,整個人往後仰。若不是巴圖魯接住他,只怕太子殿下要背靠大地好涼爽了。
結果這耶律楚材也不知道是吃錯藥了還是被人換了芯,一點沒生氣,反而樂呵呵的接著跟重溪打招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重樓主。”
“跟朋友當然如此,若是跟一頭畜生,那就是三年不見如隔一日。”重溪當真是半分面子也不給耶律楚材留,“在我眼裡,野驢都長一個樣。”
聽見這話,再好性子的人也得甩臉子了。於是耶律楚材的表情,裂了。
“重樓主,我們太子殿下放低身段欲與你結交,為何如此羞辱我家太子!重樓主這是看不起我們大夏!”
“阿修,瞧瞧,這頂高帽子帶的。”重溪本來笑著的臉突然變得面無表情,“巴圖魯,高國話說得不好就不要說了,唔嚕唔嚕的,省得惹人嫌。”
“你!”
“我怎麼了?!他一國太子想跟我重溪稱兄道弟,也得看我樂不樂意。高國怎樣夏國又怎樣,我醉樓別的沒有,就是人多訊息雜。若是哪天一個不小心漏了些什麼出去,那可就要變天了。”
巴圖魯還要爭辯,讓耶律楚材壓了下去。
“那依重樓主之見,是不是提前殺了你比較好?”
“噗哈哈哈哈哈哈!”重溪一個沒忍住笑得毫無形象可言,拍著戰修的肩膀大聲道,“阿修,你聽見他說什麼了麼?殺我!哈哈哈哈我好久沒有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了!”
耶律楚材看了一眼那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重溪,決定還是讓旁邊看起來比較正常的戰修來解答他的疑惑。
“耶律太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重溪一怒,地獄森羅。”戰修好心的給他解釋,“重樓主很少出來,基本是一直呆在龍雀城的醉樓。江湖上有傳言:殺重溪,得醉樓。殺重溪,十萬軍。前面半句話很好理解,我就不多說了。後面半句話的意思是,要想殺重溪,至少十萬人馬。”
“笑話!他也不過一介凡人!”
“太子,我剛才說過——重溪一怒,地獄森羅。您認為,是個凡人都能做到麼?”
重溪一怒,地獄森羅。
殺重溪,得醉樓。殺重溪,十萬軍。
耶律楚材反覆咀嚼這兩句話,到最後竟是一身冷汗。
“所以,還請耶律太子好好考慮考慮。有些事情在於你想不想,而有些事,則是能不能。很顯然,這件事不是前者。”戰修很好心的補上一句,“看來重樓主對太子殿下沒什麼好感,所以還請殿下好好地在驛館裡休息,準備參加三天後的飲宴。至於睿親王府,還是不要再來了。無論是傳出王爺通敵叛國還是殿下您背叛自己的國家,都不是什麼好事。您現在身在高國,可也是要回到夏國的,萬望三思。”
耶律楚材抱拳告辭,快到門口的時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