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大,再喝你非醉了不可。”
“……好吧,那就哪天再來喝。”
戰修拉著重溪起來,給阿婆留了幾袋適合老年人的吃食,跟阿婆說他們有時間再來蹭酒,就出了弄堂。
“怎麼樣,舒服吧?”戰修挑眉,一臉得意之色。
重溪不得不承認這次真是來著了:“一口喝下去是真難受,不僅像火燒,還像刀子,一路劃下去好像劃出個口子一樣,真真兒的難受極了。可當那個難受勁兒過去,嘴裡就泛出一股子百花香來,從來往外冒,又舒坦極了。”
“你這還算好的,我第一次喝的時候,還以為有人要害我。”
重溪皺著眉回想那刀劈火燒的滋味,眼睛眯了起來:“還真有點像。”
“不過也是好酒,不僅味道好,意頭也好。”
“嗯,先苦後甜,苦盡甘來,有點兒意思。”重溪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睛一亮,“戰修,你能管那個阿婆要到方子麼?”
“重樓主,要是真能要到方子我就不在這兒了。”戰修也鬱悶,“這方子難就難在明明無花,到最後卻偏偏有一股百花香氣,真是難啊,也不知道阿婆怎麼想出的方子。”
重溪吃貨屬性全部開啟:“看阿婆的年紀,又沒個後人。嘖,可惜這酒了,傳不下來,遺憾啊。”
“不知這位公子被何事所擾,在下可以幫襯一二。”
談話被人突兀的打斷,重溪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雖說一身文人裝扮,手搖摺扇看著一副貴公子的氣派,可在邊境龍雀城生活了這麼多年,高人夏人,重溪一眼就看得出來,更不要說他是靠這個吃飯的了,自然是更加清楚眼前人的底細。
重溪一向對於打擾自己聊天、吃飯和睡覺的人沒什麼好感,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原來是野驢,那就不要隨便放出來,平白招人嫌。”說完一甩袖子,瞪了戰修一眼,兩人就準備走。
誰知那個大個子巴圖魯對於自家主子的護衛那是到了極端的,雖然高國話說得不好,但是倒能聽得很好。剛才重溪的一番話,明擺著是罵人的,往那兒一站,就擋住了兩人的路。
“什麼意思?”
耶律楚材搖著扇子:“耶律不才,很想知道重樓主是如何知道在下身份的。”
“好說,醉樓裡的畫像還是很精準的,最起碼沒有把驢畫成馬。”
這話就是明著罵人了,饒是耶律楚材再好的修養也得生氣。當下扇子一合,指著重溪:“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耶律楚材,這話該我問你吧。”重溪指著他,“我和好友出來遊玩,你出來橫插一槓子算怎麼回事兒啊。我們認識麼?!”
耶律楚材壓下心中怒火:“在下仰慕樓主風姿,想要結交。”
重溪把那把指著自己的扇子推開,絲毫不買賬:“天下仰慕我風姿的多了去了,都要結交,那我豈不忙死!”
“重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重溪冷笑:“耶律楚材,動動你的腦子想想清楚,我醉樓的訊息千千萬,想要一個人死,那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你!”
“我怎麼了,我一沒打你二沒威脅你,我怎麼了,嗯?”
“這還不叫威脅?!”
“我指名道姓了麼?你自己理解那是你自己的事兒,別把什麼不乾不淨的往我身上推。你夏國訊息也算靈通,應該知道這些年那些不長眼過來找麻煩的,都是個什麼下場。”說著一揮袖子,帶出的風裹挾著強大的內勁,像是一堵牆一樣撞向擋路的巴圖魯,硬生生把人撞出七八丈去。
臨走時,戰修很好意的提醒了面色鐵青的耶律楚材一句:“耶律太子,有些人,還是不惹的好。”
“戰修,付賬!”
“來了來了!”
巴圖魯費勁巴拉的滾回自家主子身邊,看見那人鐵青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渾身上下涼颼颼的。
“重溪,有趣。”
“這種人,求饒的樣子,一定好看。”
大街上,重溪和戰修倆人一人抱著一袋吃的閒逛。
戰侍衛表示,自己多年來培養出的俠義形象毀之一旦,對於這種結果,重溪要負全責。
“呦!戰修!你小子不在王府怎麼跑出來了?!睿親王給你放假了?”皇城軍的一幫兵痞子看見戰修紛紛上前打招呼,順便慰問一下這位可憐的連假期都沒有的侍衛。
戰修指了指前面那個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