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蘇夜,你覺得我會怕那種玩意?咳咳咳……”嚴洛手掌握成拳在嘴邊掩著咳嗽,漸漸手中一陣溫熱粘稠。
嚴洛邊張狂笑著,邊一步步向蘇夜走去。
“嚴洛!今天我非走不可,我不會再和你回去,你不要逼我。”蘇夜見嚴洛笑不可抑,心底一片片發寒,嚴洛瘋了,他能感受到嚴洛歇斯底里的瘋狂。
嚴洛咳了好一會才止住,將染血的手背到身後,臉上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笑容。
“蘇夜,你放下我……你一個人,可以闖出去。”秦苑一手捂著小腹流血的傷口,伏在蘇夜肩頭輕聲道。
“秦兄,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蘇夜果真放下了秦苑,把秦苑扶到一棵樹邊讓秦苑靠著樹幹,蘇夜低頭在秦苑耳邊道。“此事本就因我而起,也該由我來結束。”
幾名崇雲教眾見蘇夜扶著人走來倒退兩步,手中的刀劍紛紛拔出,然而蘇夜並未採取什麼行動,反而將秦苑放在了樹邊。本想著蘇夜曾經也是他們的半個主子,如今刀劍相對不知如何下手,見蘇夜沒有動手,也都鬆了口氣。
這一切看在嚴洛眼裡又是另一番滋味,蘇夜對秦苑的耳語,在嚴洛眼裡便是耳鬢廝磨,親密無間。兩人此次一起逃走,接應的尤為默契,而且他中的蝕骨香是秦苑所研製,嚴洛眼中崩現出殺意,看來此人,是留錯了。
“蘇夜,是你在逼我。這麼久以來,你一直在騙我。蘇夜,我曾經以為你是正人君子,以為你單純善良,想不到你騙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聯合趙成德取他性命,師徒兩個演的一出好戲,自始至終被矇在鼓裡的只有他一個麼。嚴洛啊嚴洛,枉你聰明一世,結果到底栽了。
“我……我騙你也是逼不得已,你對我做過什麼難道你忘了麼,我不過是還給你罷了。”蘇夜當嚴洛說的是下那海棠蝕骨香的事兒,他是騙了嚴洛,他並不為此感到內疚,區區一點蝕骨香,嚴洛對他所做的,比這要殘忍百倍。
“蘇夜,我沒死,你很失望吧。”嚴洛笑的悽然,放佛要從蘇夜的眼裡看出些什麼,目光鎖在蘇夜的臉上,怎麼移都移不開。
“哈哈哈,說得對,我恨不得你死,日夜都在盼你死。夢見你死了我都會笑醒,你若不死,我怎麼對得起我師傅。”蘇夜氣的發笑,心裡一陣陣鈍痛,他們終究走到了這一步,沒有開春的桃花,沒有飄香的桃花釀,也沒有悠揚的笛聲,只有恨,恨的心口像堵了一團棉花,像千萬只螞蟻在咬。
嚴洛一生不曾心軟,只對大哥心軟過,卻險些被大哥奪了教主之位。對秦苑心軟,他卻不識好歹與蘇夜做出這等勾當。就算蘇夜再騙他,蘇夜也曾是他的枕邊人,如今枕邊人與人私奔,這頂綠帽子算是給他戴實了。
嚴洛此時心中再也沒有半點溫情,他的好心並沒有人理會,他的善意都被當成了傻子一樣利用。他竟還想著與蘇夜長相廝守,想娶蘇夜為教主夫人,想守著他一生一世,換來的是什麼?是暗算和圈套,是利用和背叛。幾天來嚴洛在鬼門關不知道轉了幾圈,連一條胳膊也險些廢掉,蘇夜,你夠狠,你忍辱負重,你師命如山,蘇夜,原是我小看了你。
嚴洛一步步走近二人,眼神中盡是一片冷意,這呼嘯的北風也不如他的眼神淒寒,左手軟軟垂著,右手拎著劍,每一步踏在雪上都像踏在蘇夜的心上。
“背叛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嚴洛話音剛落長劍閃著寒光便向秦苑襲來,他不會殺了蘇夜,蘇夜的代價遠不止一條命那麼簡單。
秦苑本就不會武功,此刻身上有傷更難躲開嚴洛一擊,在開始研製海棠蝕骨香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死路,嚴洛與他,從來不是朋友。
眼見著長劍就到了眼前,秦苑反倒內心一片安然,閉上了眼。
“住手!”蘇夜唰的一聲拔出腰上的流風,叮的一聲撞上嚴洛劍刃,劍刃上彈出些許火光。蘇夜本以為自己的功力未曾恢復,很難與嚴洛抗衡,卻不料一劍過去,嚴洛竟然後退了兩步,腳步還有些虛浮。
難道是誘敵之招?還是自己內力突飛猛進了?蘇夜心底一陣狐疑,嚴洛詭計多端,他可不會上當。
“蘇夜,我殺了他,你便可以活。”嚴洛惡趣味似的瞟一眼蘇夜,又看一眼秦苑。“你們兩個可以活一個,你如何選?”蘇夜,你若是騙我的,你可還有真情?蘇夜,你到底是怎樣的人,你是我認識的蘇夜麼。
“嚴洛,你說的可是真的?”秦苑的傷口不斷流著血,呼吸漸漸微弱,臉色凍的發青。環顧一週,笑道。“這裡眾百位兄弟都在,嚴洛,你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