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本想探聽百里蕪弦的事情,這一下竟不知如何開口,也不好拒絕什麼,只好在苗族少女的帶領下,沐了浴,換了身當地風情的新衣服,接著來到了會場,試圖找一個機會再向苗疆王闡明來意。
主寨外,男男女女歡聲笑語,載歌載舞,互表心意。
赤著腳的苗族少女為景徹獻上美酒,只不過他卻在觥籌交錯間有些不舒服,只不說話,面前的食物也是不怎麼動。
“怎麼,景公子是否是不習慣我們這兒的飲食?”苗疆王這才注意到這位沉默寡言的客人,問道。
景徹應道:“在下本就不喜多食,辜負了苗疆王的一番盛情,心中自是有萬分歉意。”
哈哈笑了一陣,苗疆王又問:“中原人都是這樣麼?”
景徹皺眉,不解。
“說話一定要如此文縐縐的麼?”苗疆王道,“可是我認識了一位朋友,卻並非如此,他與我稱兄道弟,言語間不羈得很,叫我喜歡。”
“人家就是這樣,若是人人都和我一樣,天下豈不是大亂。”
苗疆王正說著間,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名男子,搖著扇子,二月裡似乎是覺得熱得不得了,一邊喊著“又溼又悶”大步走了進來,接了苗疆王的話頭,笑道。
景徹想,雖不知百里蕪弦來千骨寨的原因,但蘇念池果然沒有騙他。不過,倘若蘇念池知道自己是來殺百里蕪弦的,又不知他該做何想了。
“老弟,你可來了,”苗疆王笑著站了起來,朝百里蕪弦指了指身側的位置,道,“你坐這兒可好。”
百里蕪弦搖搖頭,笑道:“那個位置是留給美人坐的,我坐過去未免太可惜了,我坐這兒就行。”說完,在景徹的身邊坐下,朝景徹眯眼一笑,道:“景公子不介意吧?”
苗疆王倒也不覺得拂了面子,坐下去之後,問道:“老弟與景公子是舊相識?”
景徹不知如何回答,想難不成是要與百里蕪弦在人前裝一回好友,誰知百里蕪弦忽然攬過景徹的腰,玩味地一笑,道:“什麼舊相識,我們是老相好。”
就算景徹涵養再好,此刻也不免朝著百里蕪弦怒目而視,剛想開口辯駁,卻又聽百里蕪弦溫柔問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