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擔心端木,已顧不了那麼多。
眼見著路上的風景漸漸熟悉起來,似是已經快到山腰。顧明軒稍稍停下腳步,正在記憶裡搜尋下山最隱蔽的路,忽然聽見前面有細碎的交談聲。他忙找了個草叢躲了起來,心跳的飛快,直到人聲漸漸遠去,才連換了好幾口氣,正準備起身,卻突然被人從背後捂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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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一路揪著顧明軒的領子,強行將他帶回山洞,狠狠的丟在地上,然後又將肩上那隻死狀恐怖的山麂丟在他邊上。那山麂滿頭是血,瞪著兩隻眼睛,半開著嘴,也不知是怎麼弄死的,顧明軒看得難受,正要挪得離那山麂的屍體遠一些,腦袋卻被半跪下來的凌初用力的按在了地上。
“我剛剛跟你說的什麼?”凌初的聲音聽似平靜,卻其實危險意味十足。
“……”顧明軒雙手撐著地,梗著脖子不肯示弱。
凌初的脾氣本就不是多麼和善,又接連被惹怒,早已忍耐多時。此刻又見他如此,怒火更甚,凌初壓著顧明軒的腦袋,二話不說對著他撅起的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
“啊……!”
顧明軒怎麼也想不到凌初會打他屁股,痛的大喊一聲,渾身一哆嗦,明知敵不過凌初力氣,還是不停掙動起來。
凌初單手輕鬆的壓著他的腦袋,另一手“啪啪啪”又是三下,痛的顧明軒屁股都麻了一邊,又是羞恥又是惱怒,眼眶一紅就幾乎要哭了出來。
“我剛剛跟你說什麼?”凌初又問。
劇痛之下哪裡還有膽子不答,顧明軒忍著哭出來的衝動,抽了抽鼻子,終於顫著聲道:“不許……不許出山洞。”
儘管顧明軒無奈的回答了,凌初冷冷的表情卻沒有緩和半分,反而更加冷峻:“那你為什麼要出去?”
顧明軒還在組織語言,按著他的人已是不耐煩,又是噼裡啪啦一頓打。
這麼一來顧明軒哪裡還有心思回答,那剛組織成句的字眼也被打散到天邊了,一邊的屁股被打的火燒般的疼,他因為,因為了半天,終於只剩下嗚嗚的哭聲。
凌初把上山以來心裡所有的不快全發洩了,才把他推到一邊,撿起一旁的劍。哭得喉嚨沙啞的顧明軒幾乎以為自己要被殺了,凌初卻只是脫了外袍,坐在石桌邊,嫻熟的將那山麂開膛破肚。
顧明軒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抽泣著挪動身體到石床邊,但屁股痛的沒法翻身,只好就著趴著的姿勢,哽咽著把上身掛在石床,跪在地上。
等到凌初生火烤完麂肉,半掛在床上的顧明軒已哭得太累睡過去了,兩隻眼紅腫著,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水。
凌初把他搖醒,他一睜眼看到凶神惡煞的凌初又開始哭,不過他雖然哭得傷心卻沒有拒絕吃東西,接過烤麂腿後,便一面流眼淚一面啃著。
真是沒骨氣到令人目瞪口呆。
吃完東西之後,顧明軒又回到了床邊以同樣的姿勢掛著,凌初收拾了收拾山洞裡的殘骸,從外頭回來看見他仍是抽泣不停的背影,終於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打的太用力了。
凌初只是被他氣的半死,想給他一點教訓罷了,但畢竟他是習武之人,手上力道多少有些控制不好。
他上前去,拍了拍顧明軒的背,卻嚇得他整個人都僵直了。
“怎麼還哭,有這麼疼嗎?”
顧明軒不敢訴苦,頭搖得撥浪鼓似的,凌初嘆了口氣,在床沿坐下,然後雙手放在顧明軒的腰側,將他抱上來。顧明軒兩腿分開跪在凌初的兩側,屁股痛導致他沒辦法坐在凌初膝蓋上,又不敢靠在凌初肩上,只能用一種很不舒服的方式,抓著凌初披在身上的外袍,半跪著。
凌初將他的身子往邊上推了推,讓他靠在自己沒有受傷的左臂,難得的柔聲道:“來,讓我看看。”
顧明軒感到外袍被撩起,心裡雖然不情願的很,卻不敢亂動。凌初將外袍撩到一邊後便去解他的腰帶,察覺到的顧明軒終於著急的出聲道:“別。”
凌初卻沒有停下,安慰了一句“別怕。”,便繼續解那腰帶。
凌初的單手花了一些功夫才解開腰帶,然後顧明軒便感到一隻有些發涼的手探入衣裳,沿著腰際來到背後,也像撩起外袍一樣,將散開的衣裳撥到了一旁。
隨著最後的褻褲也被褪下,感到火燒般的痛處和冰冷的空氣直接接觸,顧明軒不由的絞緊了手裡攥著的衣料,臉紅的快滴出血來。
凌初原本是心無雜念的,可當他褪下師兄的褻褲,看到那白屁股上紅彤彤的一半,甚至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