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二老上樓,千萬小心些。”
雁八愗連聲應了下樓。
再說這方方食大堂裡頭,擱了兩一排子長凳。上首是並肩坐著的王爺王妃老兩口,下首卻是金大郎劉長荊陪坐。中間的長桌上奉著用碧玉茶盞盛的上好的茶湯。茶湯潔白如雪,正嫋娜散發著茶香,正是時下最能鬥得頭籌的品類。
這官家的皇叔老王爺生得分外儒雅,白麵長鬚,修眉俊眸,唇雖單薄卻顯得堅毅,想當年也是個俊逸的人物。
老王妃狄娘娘卻生得張圓臉十分富態。年紀雖然大了,可一雙杏眸依舊顧盼生輝,此刻正殷殷聽著金大郎講述舊事。
金大郎略去生死隱居之事,只說金小貓幼時情態,十分的白嫩可愛,只是中了毒才越見瘦削,又把金小貓兒時囧事拿來講,逗得老王爺夫妻兩個又哭又笑。
這狄娘娘見金大郎年紀大小與自家小郡主差不太多,有心問問女兒之事,便開口問道:“田家大哥兒與我那嬌嬌大小不錯,可見過麼?”
金大郎笑道:“回娘娘,先父用娘娘賜的銀兩買了個莊子,小郡主娘娘便是在那莊子上奉養,小人逢年逢節便跟著叩頭覲見,是以對小郡主娘娘也是知道的。”
這話一出,不光狄娘娘雙眸閃亮,劉長荊滿臉好奇,連一旁沉默良久的老王爺也開了金口相詢:“不知本王的嬌嬌,又怎生模樣啊?”
金大郎眼角微動,唇上也噙笑:“若說小郡主娘娘,小人可再也沒有見過那樣的人了。又尊貴又和氣,樣貌卻是跟娘娘似的,叫人一看就覺得貴氣。”
狄娘娘把心口一捂,緩緩吐出一口氣:“我那嬌嬌招的郡馬,又是怎麼說的?”
金大郎低頭想想,笑著又回:“郡馬也是好的。是餘姚金家大官人,也中過舉,文采也好,人也溫柔,。只是家中獨他一個,再無旁人牽繫。小郡主娘娘一眼看中,郡馬也心儀小郡主娘娘,才把僕從家產都並了一處。說是招贅,實是兩位貴人和和氣氣一道過日子,恩愛得很呢!。”
王爺聽了連連點頭:“倒是難為田廚了。也替本王找了好女婿。”
狄娘娘又卻是想起自家嬌嬌難產而亡,如今再也見不得面,不由淚流兩行,一時嘆道:“只可惜嬌嬌命薄,也不能跟著郡馬白頭。”
再說起金小貓,狄娘娘把腿揉了揉,對王爺笑道:“妾可是歇好了,該去看看咱們那外孫兒了。”
金大郎趕忙起身,領著王爺王妃兩個就上樓。劉長荊後頭跟著,卻被雁八愗一把拉住:“劉官人,可是不好去。人家一家團圓說話的咱們怎好打攪。”
劉長荊一笑:“正是正是!我這是跟著大郎走路慣了的,竟忘了這個。”
天字房一號棉簾兒掀起,虞五寶就見金大郎領過來一雙老夫妻,心知這必定是金小貓外祖,不由仔細打量了一回。見這兩個都遠遠立在門口不敢近前,心頭也覺好笑,人都說近情情怯,這妥妥的面前的外孫兒,居然不敢去認了。虞五寶雖不愛與權勢之人打交道,卻難得為這兩個心軟一回,臉上也帶了些子笑意,嘴裡也不說歪話了。
金小貓也聽見房裡有聲響,心裡也是一跳,也不知該說些甚話,只得忍著心頭萬般滋味閉目躺著,佯裝睡熟。
虞五寶上前給老王爺夫妻見禮,也是跟著金小貓的輩分,把這二位當做外祖輩的看待,行動話語間十分鄭重:“五寶見過王爺王妃。”
狄娘娘一心只想看金小貓,自是出了神,被虞五寶話頭一打斷,竟是嚇了一跳。見眼前是個桃花眼的美人,說話聲音清冷綿軟,還當是個女娘,不由笑道:“嬌嬌生得好俊。是來看我們小貓的麼?”
倒是王爺看得清楚,這是個俊美的少年人,看他在金小貓房裡自在,行動也大方,便知道這位虞五寶是金小貓的近人。
老王爺端穩異常,慢悠悠開口:“免禮罷,本王只是來看看小貓。這毒可是解了?”
虞五寶最怕就是扯來扯去寒暄,此刻見王爺兩句不到便切入主題,不由也對這位話語不多的貴人生了好感。
虞五寶淡淡一笑:“尚未。五寶找不到解毒用的藥材,如今卻只能解了一半。”
王爺點頭,捻鬚沉吟:“不知要用何種藥材?”
虞五寶略一皺眉:“差了個蜜雪蟾。”
兩個這邊說話,那邊狄娘娘卻是跟著金大郎走到床榻邊上。
金大郎告了退,狄娘娘就坐在床邊細細打量自家外孫。
這孩子不很漂亮,只算得上清秀,卻是生了兩道趙家的長眉,鼻樑挺直,唇因病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