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能從哪裡再想起來這些子不快之事!
不多時,金小貓自覺臉上通紅,耳根燒得都發燙,腳步都與踩在雲頭一般。心裡卻還明白,把餘的大半酒一丟,摸索著牆根回了內間,直往床上一倒,立時不省人事。
金小貓因著身體之故,很少吃酒,然酒德卻是極好,不哭不鬧不多話,人前看似清醒得很,也能與人說話,只是回房就悶頭大睡。
此刻心下不快,這金小貓醉的,竟是十八年來頭一次這等不要命的,連散酒也不願吐,只盼教這酒毒化在腹中,只盼明日醒來,依舊渾渾噩噩,也不曉事最好。
金小貓真把自家一門心思都糾結成麻了!
與金大郎彆扭其一。
他是頭次被自家大哥當著人面厲責,真真下不來臺。更傷心的是,金大郎居然不信他,責備他把託付之物隨意給別人。就不想想,但凡手中之物物,哪次不是他樂意給的才給,不樂意給的旁人也摸不到一根毛?
這次那黑衣人摸是摸了,卻沒料到金小貓袖管裡頭自有乾坤,兩個夾袋一前一後,後頭的卻是在腰側。任誰在前頭得了手不想著速速離開再摸後頭,且誰家沒事把手能再伸得那麼長?
其二,卻是惱恨金大郎因著外人把自己丟去什麼聞知閣。
且不說金小貓如今沒入江湖,便是入了,也沒有兩眼烏黑地濫闖的。這聞知閣的底細不曾細細分說叫他聽,就把個擔子倏然一扔,金小貓再能耐,一無經驗二無嫡系,不說辦事有沒有人去,說話願不願意,只一條,聽只說自家這病體,也難撐多久,再去問身後之事,短短辰光,如何安排妥當?
金大郎實在太輕易撂開手了!
更兼金小貓並不樂意去插手這聞知閣事務。
金小貓素來都不愛管閒事,是個於己無關就退避三舍的性子,這聞知閣的一眾人,就算他聽了金大郎的話接手,可若這不再歸著有金大郎的好處,可是連看都不看的。
其三,便是身邊無人解憂了。
金小貓吃醉酒才發覺平日裡自家藏著的情緒一出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