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死死盯著門,恨聲道:“這小貓,倒是存著與我作對的心吶!”
劉長荊也搖頭:“小貓平日倒也乖巧,這卻是怎的了?”
金大郎看著劉長荊,壓著滿腹的惱意,亦把酒盞一舉:“且不用管他!我們先吃。”
金小貓是存心不願在家裡呆,卻是不知要去哪裡。剛走到院門,卻聽到西牆那裡忽然一道黑影落下,幾步竄過院子,在自家東窗那邊張望幾下,見四下無人,翻身跳入房內。
金小貓躡手躡腳走過去,屏住呼吸往屋裡一看,卻是嚇了一跳。
屋裡有個黑衣人正在四下輕手輕腳地翻找,連金小貓書架上的幾本食譜都翻過不落。
金小貓正要大喊一聲有賊,卻見那黑衣人若有所感地看過來。金小貓與他視線恰恰對上,兩個皆是一愣。
金小貓還未有所反應,這黑衣人卻是眉毛一挑,身子一縱,跳到金小貓身後,把個匕首頂到金小貓脖頸要害,沉聲說道:“不許聲張!”
金小貓把頭小心翼翼地一點。
那黑衣人又道:“看你是個主家,可知那團福玉佩何在?”
金小貓微微闔眼,把手指了指袖口。
黑衣人一手用匕首頂著金小貓,一手伸出摸了袖子裡頭半天,忽然動作一頓,果然摸出一塊玉佩來。
就著微光一看,團團圓圓的恰是五個蝙蝠。黑衣人心下一鬆,那拿匕首的手便鬆了鬆。
金小貓覷了時機,不待黑衣人反應過來,只只把另一隻手抬起把黑衣人胳膊外一格,身子往下一縮一轉,順便抬腿往黑衣人命根之處一頂,撒腿便跑。
那黑衣人捂著傷處悶哼一聲,疼得兩眼發昏,好半天才緩過來。黑衣人把玉佩在手裡狠攥了兩攥,望著金小貓跑開處咬牙罵道:“小兔崽子,跑得倒快!”
剛想故技重施翻牆走了,黑衣人卻發現自家走不得了!
牆邊兒卻是一個人,拿著把黑刀,臉也黑,正笑盈盈地守著去路:“想不到你不死心,竟追到這裡來了!”
黑衣人自知自家功夫了了,贏不得這人,便把心一橫,抽出背刀就是一陣狂砍:“雁八懋!你受死吧!”
雁八懋幾下便把這黑衣人擒下,又把他下巴卸了,才將他壓到金大郎面前跪著。
金大郎臉色極黑,彎腰把黑衣人的面巾一挑,露出一張似曾相識的臉來:“張三郎!”
金大郎忽地轉身,揪住金小貓衣領,教他去看張三郎的樣貌,怒道:“好好看看此人,小貓,你就這樣把玉佩與仇家!”
金小貓張口欲說,卻被金大郎一口堵回:“這玉佩,卻是你拿命都換不來的!你敢與他!”
劉長荊聽得莫名其妙,只是看著金小貓眼中淚水盈睫,心頭一軟,正要求情,卻聽金小貓含淚笑道:“大哥果然忠義,小貓算是明白,小貓又算大哥什麼人!大哥不過就是要小貓拿命護著這玉佩之後的人和事罷了!”
金大郎氣得手指著金小貓直抖,金小貓卻是撥出一口氣,自袖口又摸出一塊玉佩,慢慢走到金大郎跟前,把他手掌攤開,把玉佩輕輕放入,聲音哽咽:“大哥既不信小貓能護得住這寶貝,又何交給我!”
金小貓再不說話,回身便走。
金大郎垂眸看看手中之物,忽然苦笑不已。
雁八懋把自張三郎手裡取來的玉佩拿出來要給金大郎看,金大郎把頭搖搖:“不必,小貓把玉佩還與我了。”
雁八懋嘆了口氣,把張三郎帶下去仔細問詢,留金大郎站在院中望著金小貓房間若有所思。
劉長荊看在眼裡,不免也是嘆氣:“你做大哥的,怎麼也把小貓得罪了?”
金大郎沉吟片刻:“長荊,如今愚兄卻是要告罪的。我有事瞞著你。”
劉長荊啊了一聲,只覺驚訝。自與金大郎兩個相識以來,不說十幾年的交情,只說金大郎的性子,也不當是個扭捏遮掩之人吶!
“那黑衣人來盜玉佩,怕是衝著聞知閣的。”
“還有,我本姓田。小貓的身世……如今也不好再瞞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強烈譴責疆獨分子在昆明實施的暴行!
☆、第二十四回:西邊翻牆東跳窗
這日卻是註定安靜不下。金小貓也無了心思,自家回房,把還未釀好的櫻桃酒搬出一罈,開了封,吃那些又酸又澀的生酒。
是人但凡有了鬱悶之氣,便忒愛醉了。金小貓向來不能飲酒,此刻又無人勸止,自家便把一腔鬱悶都喝做腹內糧精——一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