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細查,把個皇宮大內翻了個遍,終是把那藏在旁個宮中的罪魁禍首尋出來砍了。
官家與龐妃兩個失了孩兒,兩個大人相對執手,淚目婆娑,心頭那種難過、恨意再也壓不住了!
幸好還有朝陽帝姬。她乃是官家幼女,生母去了,官家也是親自教養她,待她比旁的親王郡王家待嬌嬌的都厚上幾分。
官家把朝陽帝姬看做眼珠子,現下選定了駙馬,亦定了吉時——六禮本該做足一年才顯得尊貴,卻是官家叫人算了吉日,竟是除了十一月初九,接連兩三年都有方,官家咬咬牙,寧可叫人說自家,不許叫人說帝姬,拍板定下了這等急急忙忙的好日子,把帝姬下降。
只是為了不叫那起子眼皮淺的人輕看,官家與朝陽帝姬的嫁妝都比旁的帝姬厚了不知多少。
十一月初八,朝陽帝姬的嫁妝自宮中到公主府邸連連綿綿地過了一整日,嫁妝箱蓋都敞開叫人瞧。裡頭金銀寶錠整整齊齊,地契也有厚厚一疊壓在上頭,各種精緻的布料、頭面、珠寶多不勝數,更遑論那些個把玩的瓷器小件兒了!
不過這些都不算好的。壓箱底的還有官家收藏的各種手札,書畫,孤本,哪個拿出來都會叫別人豔羨不已。
是以在旁人看來,這位賈瑾瑜賈駙馬,以其孤薄之身,竟尚了大宋第一帝姬,也實在是太好運了些!
至十一月初九日,官家更是用了御苑裡頭新進的六匹汗血寶馬,梳洗地乾淨整齊,拉了帝姬的車轎,一路鮮花鋪地,熱熱鬧鬧地到了公主府成禮。
待到禮畢,新駙馬笑盈盈看著自家的公主嬌妻,酒意微醺:“公主,可是要歇息了?”
朝陽帝姬亦羞喜交加,聲音甜軟:“駙馬也累了?”
賈駙馬向來溫和的目光霎時緊了一緊:“微臣哪裡會累……”
一時間玉山傾就白牡丹,春幃搖曳燭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