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眯了下眼,他有些頭疼,他想著自己似乎該吃藥了……恍惚中,葉影似乎仍是那個漂亮的少年,又看上了自己某件東西,向自己討要……慕容言笑嘆幾聲,他著實沒想到這一幕會重現,但他身上甚少帶此多餘的東西,倒也想不出有什麼能給葉影的,他拿了塊令牌拋給了葉影,“現下我只有這個,你喜歡什麼,改日我買了送你,再把這令牌換回來吧。”
這令牌不知用什麼鑄成的,漆黑髮亮,只有半個手掌大小,上面刻有繁複的花紋環繞著慕容言三個字,武林盟的府主都有一塊這種令牌,上面刻著各自的名字,在緊急狀況時可用作信物。
葉影沒應聲,只笑著把那隻哨子拋還了慕容言,他的指尖停在慕容言的那塊令牌上,一下又一下的勾劃著上面的字,他打定了主意,這已經到了手的東西,可別想他會再鬆手。
敲門聲響起,花蝶回來了,她身後跟著個端著銅盆年輕人,慕容言看一眼就知道這人也是朝暮谷的,前些天他在鄂州城遇上葉影時,見過他身後有這麼一人。水放下了,一同放在一邊的還有棉布和藥瓶,花蝶和那人退出了氈房。
慕容言有幾分奇怪地看著葉影,他只是過來看看的,不過現在的情況好像不是這樣。
葉影道:“花蝶還沒幫人上過藥,真不知道她這次自己受傷了是怎麼上藥的。”
慕容言搖搖頭:“江湖是非多,以後知道不能隨便亂跑了吧。”他認命地準備幫葉影上藥,把身上寬大的斗篷脫下擱到一邊,把手套也脫下,挽了衣袖,舀了水要去淨手時,才想起了自己手上的紅線蠱,這下可真是騎虎難下。平日裡,他都不脫手套,幾乎都快忘了手上還有紅線蠱這東西,而這事的始作俑者正是旁邊這人,他沒好氣地把手上的水瓢扔回銅盆裡,重新把那他那雙幾近透明的手套帶上,就這樣戴著手套淨了手,看一眼葉影,“衣裳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