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呂梁氣得七竅生煙,操起朴刀就往羅弘衣腦袋上砍,幸而小時候這一幕也不少見,羅弘衣反應快,躲過一擊,邊抱著頭竄逃,邊不解道,“師父!你不講道理!”

呂梁咬牙切齒,“個不孝徒弟!老子讓你找是媳婦!娘們!雌的!你給我整個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回來幹嘛?!”

“奉之還不到三十……”

“還敢頂嘴!去廉貞堂給我跪個三五天再來說!”

羅弘衣滿臉委屈,想開口再解釋,一旁師兄看不下去了,拉著他便拖往廉貞堂,一路上師兄弟們早注意到了呂梁房裡的動靜,見羅弘衣腦門上還印著呂梁的巴掌印,都好奇地朝他看了過去。羅弘衣揉著腦袋,問他師兄,“師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師兄一臉的苦大仇深,“你沒做錯什麼,只是讓你再說下去的話,師父他老人家恐怕不惑之年就該進棺材了。”

羅弘衣抿了抿唇,認命似的去廉貞堂罰跪去了。

一邊跪著,望著牆上的太祖畫像,一邊想著心上人,奉之,不知你是否一切安好,可有……想過我?

一邊盤算著趁著師父不注意溜出濁刀署的可能性。

張奉之是真的想起了羅弘衣,不過他倒不是對羅弘衣有什麼想法,只是回了追雲堡後,身邊少了吳昭和弘衣的聒噪,有些不適應。往日裡,他在追雲堡本部的院子再冷清他也覺得樂在其中,每日看書算賬度日,並不覺得如何寂寞。這次從外頭回來,似乎有什麼變了,他還特意去找了趟吳昭,得知吳昭有任務又出了堡,他回到屋裡,覺得有些無聊。

少主也找回來了,堡主整日裡都跟少主在一塊兒,沒個空閒的時候。

追雲堡地處邊境,氣候冷得快熱得慢,才不過初秋,夜裡也有霜。

張奉之就著油燈畫圖,將秘密的賬目用暗語畫在春宮圖上,一筆一劃,描繪極致而細膩。

忽而耳邊傳來了風聲,似乎是樹枝敲打在窗邊,他不以為意。

只是那聲音一直糾纏不休,敲了好幾十下,張奉之這才疑惑地走到門邊,拉開了門。

深夜,四下裡再沒有燈,只張奉之房中這一盞,昏黃的燈光透出去,映照在一個人身上。

張奉之不由輕說了聲,“弘衣?”

羅弘衣臉色極白,還在喘氣,點點頭,“我可以進去麼?”

張奉之側身讓他進了去,羅弘衣一路走來,地上一灘的水,他不由得皺起了眉,“入了夜,你是如何進來的?”

羅弘衣衝他笑了下,“我可是捕頭,無所不入,吊橋收了,我便從外面游進來的。”

“那麼深的河,你竟能游過來?”張奉之哭笑不得。

“為了見你,再深的河也能過。”羅弘衣定定地看著他。

14、十四章

那日之後,羅弘衣有事沒事就往追雲堡跑,往往是來時天色已晚,吊橋早就收起,只能抹黑遊過環堡之河,渾身溼漉漉地潛入張奉之的院子。而留下來過了一夜,尚未捂熱被窩,第二日便被張奉之趕走,但也總算是能從正門出去了。追雲堡上下留意到他的人極少,因為他出門的時候也早,甚至他來了追雲堡好幾次,連傳說中的堡主的面也沒見著。

不過那堡主見與不見,他都不甚在意。

頭一回來時,花了不少時間去找張奉之,第二次之後漸漸習慣了路,越來越熟,能跟張奉之相處的時光也增多,每每總讓羅弘衣感慨不已。

只是張奉之軟硬不吃,天一亮必定要趕他走。

若不是這次他受了重傷,非要拖著傷去翰城,又帶上游過環堡河,導致傷上加傷,這回他也不會在張奉之的屋裡留了足足十日。這十日,對於羅弘衣而言簡直是身處仙境,雖然張奉之到了年關就極為忙碌,是讓追雲堡的弟子代為照顧,只是他每日回來,必定過問他的情況,弟子離開時,他百忙之中仍不忘幫羅弘衣將藥煨在爐子上。

養了不少時日,師門用信鴿催促了好幾次,讓他會署過年,羅弘衣也回覆好幾次,此番出門,年後才回去。

最近他手頭沒有案子,難得休息養傷,他怎能不好好把握這得之不易的機會,與張奉之培養感情?

這日剛好是下元節,追雲堡並無要事,張奉之早早就回了院子,見羅弘衣坐在床邊擦拭他那把刀,便對他道,“你的傷,已經好了,能走動了吧?”

羅弘衣一愣,忙放下手中物事,擺手道,“沒好,沒好,真的!我傷口還疼著呢!”他以為張奉之這是要趕他走,趕緊表示一下他傷勢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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